其是右臂的伤口,这让他站起来的瞬间有些头晕。
龚墨终于调匀了呼吸,凝聚起残留的灵力感受着身边的空气——他能感受到很强烈的阴气,以及很浓郁的怨念。
但这并不像房间中此时存在着恶灵,更像是这阴气和怨念的源头曾经在此停留过。
灵力在房间中转了一圈,确实没有发现恶灵的迹象,甚至连普通的魂魄都没有。
龚墨并没有尸检的经验,所以只能推测这七个人死亡时间不会太长,毕竟从外观上来看都没有明显变化。
龚墨小心地从平台之间的缝隙穿过,走到了墙边,靠着墙坐下来休息,整个房间只有对侧有一扇两开的金属门。
房间中一眼看去并无监控,那扇门似乎也是唯一的出口——但龚墨却并不能贸然地去打开那扇门,他不知道后面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
他将手机拿出来,点亮屏幕,粗略一算时间,他从蔡家离开,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
但此时手机并没有信号,龚墨没办法跟書舍的人联系。
“再没有比眼下更糟的情况了吧?”龚墨自言自语地说着,用手按摩着还在发疼的太阳穴,“没有手机信号,没有昭燚,没有支援,也没有多少灵力。”
连鬼眼都打不开,还莫名其妙地弄了一身伤。
他忍不住露出苦笑,眼中却闪过了冷光——严旭将他带到这里来,似乎并不仅仅只是意外。
至少两人在被触手包裹着带走之,严旭的神态和话语都透露出一个信息——他是目标,至少是目标之一。
自己身上究竟有什么特别的,需要靖远用这种方式将他带到一个远离書舍的地方?
可龚墨实在没精力去细想,脑子里纷乱的思绪太多了,混杂在一起让他更加头疼——虽然刚刚才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可他依旧觉得疲惫不堪,好像随时都会昏过去。
“该死……”
低咒一声,龚墨强撑着打起精神,运转体内所剩无几的灵力,一边恢复一边努力集中精神去想应该用什么方法来确认位置并把消息传回去。
这里显然是严旭的地盘,这也就等于是靖远的地盘——严旭敢把他带到这里来,定然是个进出都困难的地方。
休息了半个小时,龚墨的灵力也才恢复了一小部分,在灵力的帮助下,让他多少有了些精神。
他重新站起来,回到了那七个平台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七具尸体。
他们的表情极度夸张,面部肌肉被拉扯到极致,这让龚墨看不出来年纪——但应该是二十到四十岁之间,至少身体上的皮肤看着并没有许多皱纹,也不是非常粗糙。
龚墨将灵力凝聚在手上,然后将手覆盖在了面前的一个男人的额前。
他的体内空荡荡的,连一丝魂魄的气息都没有。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