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不会赢？”
贺酒儿仰头与他直视：“丞相大人想让我赢吗？”
他若是想让她赢，现在就该放下戒备，任由她予取予夺。可是，贺酒儿在他的眼神中只看到挣扎和矛盾。他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让安宁长公主赢？
于是贺酒儿又问了他一句：“小狐狸，你喜欢我吗？”
这是今夜她第二次问他。
胡临渊这人的心性过于坚韧，贺酒儿已经能预料到他会说什么。
“不……我尚未……”丞相大人矢口否认，安宁长公主直接微笑着打断他的话：
“丞相大人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本宫明白，本宫想要什么，相信你也是懂的。”只看他愿不愿意给罢了。
贺酒儿神色恹恹地转头，看向远方，青儿他们已经往回走来，她不打算留下胡询与她共食宵夜，她需要好好打算，好好筹谋。
胡询僵立在一旁不再开口。
青儿将清理干净的肥鱼和兔子用树枝串起，等着主子将鱼肉理成片，又一层层地布上粗盐、椒末、酱料，摆在刷过油的铁板上，架在火堆的最上层煎烤。
火堆的第二层则是架着兔子，贺酒儿一边翻动着一边撒上佐料，不一会儿，那带着焦香的烤肉味儿便散发出来，让人垂涎欲滴。
鹤承很长时间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偶尔给贺酒儿递上酒壶来，喂给她一口，亦或者递过来一块布巾，让她擦擦汗。
青儿直接当胡丞相和远处的玄风是空气，除了帮忙将煎烤鱼片的铁板挪动位置，根本连招呼都懒得打。
玄风神情尴尬地走了过来，没话找话地问道：“长公主殿下在做宵夜呀？正好我家主子没吃晚饭，这……”
“丞相大人没吃晚饭，便该赶紧回营去吃！”鹤承翻了个白眼，“少主做的份量还不够我们仨塞牙缝呢，哪有多余的留给外人！”
青儿补充道：“玄副统领怕是忘记了，我家主子片的肉你竟然敢吃？敢吃你便吃，吃过之后可千万别中了毒，转头来诬陷我们毒害你家主子！”
这下，玄风也不敢吱声了。
贺酒儿主仆三人自顾自地分发食物，又细嚼慢咽地吃完，再无人来与胡丞相打招呼。
胡询自觉多余，干脆转身对玄风吩咐：“走吧。”率先朝营地方向走去。
明月隐入发灰的云层，黑暗遮盖了暗藏的人影。
贺酒儿的意识在幽冥道和现实中切换，只觉得身体越来越疲惫，精神却越发亢奋，偶有黑蓝之物从眼前飘过，转眼又消失不见。
青儿在河岸留下记号，又给藏在暗处的探子传递完信息，这才灭了火堆，收拾完残局，跟着主子离开。
此后的数日，安宁长公主白日里在马车昏睡，夜间便与青儿鹤承外出觅食，不再与胡丞相有任何接触。
胡临渊执意送来的新鲜甜点，还未给长公主看一眼，也都原样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