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橙子到底是站在哪边的?!
青儿:“………鹤承你是怎么对主子说话的?!皮痒痒了是吧?”
鹤承:“哼!”
“你这死屁孩子!”贺酒儿撸起袖子想动手,被青儿使命按住,劝阻道:“主子消消气,小橙子那破孩子经不起你一刀,你把他弄死了,修老又得找传人!”
贺酒儿孩子气地朝车帘那边踢了一脚,不依不饶道:“呸!呸!呸!我再给修老送几个童男童女去让他教导,干嘛非得要这么个嘴贱的做传人!”
能把她贺酒儿这么个耍嘴皮子的都给气得三尸暴跳,这小橙子敢称第一,没人能称第二!
这好好的一个美人,偏生要长了一张嘴!
简直可气!
鹤承“哼”了一声,掀开车帘,探头往里问:“那只狐狸精每日都叫人备了糖果儿和糖葫芦,每日都更换新的,就放在在丞相府,等着你去看他的时候打牙祭呢!你可别说你不知道!”
贺酒儿一怔,又轻笑起来:“本宫自然不知,我都多少日子没去寻他了,也从未安排人去他府上盯梢。”
青儿一脸八卦地问道:“主子主子,那狐狸丞相可是对你动心了?”
鹤承哼哼:“你就说你听了,感动不感动?”
贺酒儿半垂了眸子,并未回答鹤承的话,只说道:
“我若要将一只野狍子养熟,也会每日拿着好料子去投喂它,等它对我不再警惕,便只用待到它膘肥体壮的时候,将它抓住宰杀,野生的狍子味道远比圈养的鲜美——这个道理,你们可明白?”
青儿眨了眨眼:“主子的意思是,狐狸东家不过是等机会算计你罢了?与动心没有关系?”
鹤承也转头看过来:“那狐狸精真的只是谋算少主?”
“若非是谋算……”贺酒儿轻笑,又看向窗帘缝隙外的天空,“他若非是谋算于我,那我们现在做的又是什么呢?”
鹤承与青儿顿时一惊。
是呀,他们现在在做什么?他们在前往陈国联姻的路上。
胡丞相若是真对安宁长公主有了情意,又怎会让她走上这般路——便是胡临渊他真的动了情,却也依然未曾想过要护她,未曾为安宁长公主的未来打算过。
“人心是种复杂的东西,无论他心里如何想,行为未变,损害的是我安宁长公主的利益,那他动心与不动心,都没有区别。”贺酒儿垂眸掩去眸子的红色,微微抿了一口酒:
“不要对别人心软,因为我们无法等待别人心软。”
“属下知道了!”
青儿和鹤承点头应允。他们是从黑暗中活下来的幼兽,怎能因为沐浴过光明,便忘记了黑暗还继续存在?
贺酒儿嬉笑道:“明白了就好,莫要再犯蠢了。你们是我暗势力和迷谷的继任者,是要为我抬棺建墓的,可莫要轻信了他人,死在我的前头!”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