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让小狐狸日日夜夜都看着我,念着我……哼!”
说着说着,贺酒儿便昏睡过去了,胡询哑然失笑。
马车颠簸着驶过城外的小道,又拐了弯进了官道,朝着大开的城门而去。
清晨的阳光洒满城墙,红砖黑泥的高墙裹了散乱的烟尘,看起来雄伟、牢固而坚不可摧。
青儿驾着马车,带着车厢里的两人驶进城门。
沿路的百姓都出来不少,似是专为了今日的所谓热闹而蹲守街道。安宁长公主府附近的茶馆、酒楼都人满为患,显然这盛况不会比封老将军回京的动静小太多。
有说书人早早的就拍了惊堂木,给不知缘由的外地客官讲解:
“就说这安宁长公主,她可是个有福之人呐——
其出生之时,元皇后难产,长公主几乎夭折,到了最后却唯有她一人活了下来!
这公主一岁便能识文断字,竟让先皇动了册立皇太女的心思!若非柳大人拼死进谏,咱们这南曌的天怕是得断了传承啊!”
“就是就是!这长公主大难不死,还能占尽先皇宠爱,要不是她四岁便走失于民间,以先皇和皇上如今的宠爱,她岂不是会权势滔天,占尽半壁江山?!”
“嘘——你小声点,长公主可是个飞扬跋扈、仗势欺人的女魔头!不仅如此,她的气运……邪性着呢!”说话的人故意压低声音,“听我隔壁的弟妹家的远房亲戚刘家姑姑说,凡是让这安宁长公主不高兴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就被……”
他抬手往自己的脖子上比划了一下,嘴里配了“咯吱”一声,扬眉跟听众递眼色:“看得懂不?得罪了公主,那就一个字,死——”
听众们忍不住一抖,直道这长公主简直太凶残太暴虐。
也有保持怀疑的问道:“不会吧,不是还有几位大人都骂过安宁长公主,不都好好的没事吗?还有柳首辅一家子都还在呢……”
之前编排的人当下给他一个爆栗:
“说了邪性!邪性懂不懂?!就是她的气运克人呐!凡是与这长公主不对付的,你命不硬,就会蹊跷死了!你命硬了,嘿,她那气运就让你倒,大,霉!”
“对对对,我也听说了!
这安宁长公主啊,手上一个亲卫都没有,就带着个从民间一直跟着她的武婢,叫什么……小青的,也没使唤别人,平白就叫这京城中不少世家贵女都恨得咬牙,恨完了,这些贵女便遭了殃,不是惊厥就是重病!
邪性!说得没错,这安宁长公主啊,真真是邪了门了!”
“邪门不说,她还有福气,你说怪不怪?丢失民间十年,这长公主还能回了皇宫,听说模样娇弱,精神气儿可是不输农妇!”
“回了皇宫也就算了,转身还被皇上赐了个天大的良缘!西南王府的世子妃啊!你看看,这人的福气简直不能比!”
“她有福气,别人的福就被夺了嘛!咱们呀,赶紧地,离那长公主府远一些,可别被那邪性沾染了,少了福报!”
“二麻子你还要什么福报,上次偷人家小媳妇,没被打断腿,已经是有福之人了,还要什么福报!哈哈哈!”
二麻子抬脚踢过去:“去去去!老子的福报还在路上呢!等老子得了赏银,再来跟你们唠戏文哈!”他一边拿了了桌上的花生米和酒揣在怀里,一边往外走。
到了拐角处,二麻子正要提起酒壶,凑着壶嘴抿上两口,再哼上两句小曲儿,却被谁被套了麻袋,直接打昏在地上,又被拖到暗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