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胡询的身上,听完他的话,点点头,说:“说的不错,继续。”
元慎的眼底越发愤恨:
“安宁长公主,我若是死在了京城,我父亲定然会挥兵北上,三十万铁骑,定当踏平你玄武门的城墙!
到了那时,百姓四散逃难,颠沛流离,你可还能在这繁华京城里享受锦衣玉食,看幼帝坐拥天下?!”
“有道理!继续!”
贺酒儿轻笑,抱着小狐狸的腰,闻了闻他身上的冷香,心安之余,越发觉得身体疲惫至极,只得把这虚弱和难受强行压下。
“我……”元慎突然觉得没有理由可以再继续,他所能仪仗的便是父王和平西军,若是这两样会带来的结果,都不能动摇安宁长公主的杀心,那么他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作为筹码?
“说完了?”贺酒儿笑起来,强行提起精神,站直了些,手却还搭在胡询的腰上,“既然平西王世子的理由说完了,那就由本宫说说,杀了你,本宫会有什么好处。”
她伸出一个手指来,开始列举理由:
“第一,本宫杀了你,再不用看你在本宫的面前晃悠,更不会被小皇帝强行嫁到西南,也不会在这大好的时光,与你这么个蠢东西离京出游。”
贺酒儿再伸出第二个指头;
“第二,本宫杀了你,平西王有了借口兴兵北上,却只会拿最多十五万兵力出来,因为西南疆域也需要兵力镇守。
而一旦平西王动了,封震阳留在东南的定南军也会兵分两路,一路北上支援,一路威慑边疆。除非你父亲能保证北上的十五万兵力能一举成功,否则,就会在内耗中损失大半!
到了那时,本宫正好坐山观虎斗,因为我与定南王封家有仇。”
听到这,胡询侧过脸看了贺酒儿一眼。
“第三……”贺酒儿轻笑,“本宫也是在帮你呀,封世子!你离开西南的这些时日,你的姬妾又有了身孕。
按照惯例,被你父亲宠幸过的女子,会转入平西王的后宫,你若是活着回去,哪里来的颜面去看她们将来生的孩儿,又如何断定谁该叫你父亲,谁该叫你兄长?”
贺酒儿一席话,说得在场众人都瞠目结舌。
元慎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恼羞成怒却不知该怎么反驳,到了最后竟只能怒斥道:“旻禾!你何时派了人去了西南,竟然敢探到我平西王府的秘闻!”
“元世子,你元家既然能藏了死士来我京城,本宫自然也可以去查你西南!”
贺酒儿挑唇嗤笑:
“平西王府的肮脏事可是叫人大开眼界——谁能想到,平西王府册封世子的条件,竟然是哪个儿子的女人最能让父王舒服,哪个儿子就能成为世子!
元慎,你用了多少女人为代价,才换来这一个世子位?!”
自己的妻室,姬妾,都不过是件讨好父王的玩意儿,多么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