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祸国殃民!”
贺酒儿缓缓笑开,不再端着长公主的端庄架子,竟是邪气横生:“再不然,本宫舍己为国,向陛下请旨昭告天下:若谁能将国库填满,本宫便招他为驸马,驸马享受皇亲国戚的尊荣,同一品大员——大人,您觉得这可行?”
“……”
众大臣哑口无言。
贺酒儿冷着脸起身。什么朝廷命官,放着贪污腐败不敢动手,非盯着她一个没有实权的公主耀武扬威,简直是一群懦夫!
少年皇帝默不作声地看着,长公主言语之中便能让这些大臣无话可说。平日里让他紧张的那些权臣压力,到了皇姐面前,竟然轻松便化为无形。
旻琛很是羡慕,同时也很佩服。也许老师说得对,长公主旻禾,将来会是皇室最为锋利的刀剑,必须得用心养护。
今日长阳殿,长公主对保皇党重臣的一场口水战,长公主旻禾完胜。
贺酒儿告退出小皇帝的寝殿后,回到自己的长乐宫,正赶上玄风面色古怪地向主子禀告长阳殿发生的冲突情况。而这白衣的玉面公子,单手执了玉壶,在蒸腾的水汽中缓缓斟茶。
茶香袅袅而过,胡询宽大的衣袖擦过桌沿,被另一只白玉般的手指勾住,他优雅地取杯,将茶汤在鼻尖轻嗅。下午的阳光从雕花窗棂中透过来,在胡询的白锦衣袖上印下深浅不一的花纹。
贺酒儿看着又痴了,心底忍着想要扒掉小狐狸衣服的冲动,脚步不知觉加快。
“小狐狸,你竟然舍得来看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贺酒儿已经有三秋那么长的时间没有看到小狐狸了。
玄风正讲到:“长公主说让皇上下旨,谁能将国库填满,公主就招那人为驸马……”
胡询感到额角的青筋跳了起来,下意识按了按,轻斥:“胡闹!”
贺酒儿嬉笑:“人家就说着玩儿的,小狐狸你知道我就喜欢你一个,对你是势在必得。若是迫不得已从民间招了驸马,那也要将你这只小狐狸强抢入府,封个平夫,本宫就来个坐享齐人之福!”
胡询凉凉地瞥了这祸害一眼:“听说你清早便去向皇上请旨,欲前往垒河诸县,想代表皇室安抚受难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