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寒玉。”
玄风顿时一惊:“是主子近日挂腰上的……”那玉佩是与北曌信使往来的信物,不过是前几日刚用过,还没来得及换下,怎的就被那长公主给偷走了?
他连忙单膝跪下请命:“是小的护主不力,请主子稍待片刻,小的这就去将信物追回来!”
胡询沉眸:“那丫头手段古怪,警敏非常,身边现有禁军护卫,又有兴阳候值守,你得不了手。”
玄风急道:“可是……”
“这事儿如此简单,怎的到你们这儿就难办了?”紫衣的青年从内室出来,“那长公主既心悦于你家主子,你家主子又用得着她的手段,那不正好,你娶了她,她嫁于你,你想要些什么,她会不给?”
胡询皱眉:“魏子期你还没走?”
魏子期哼了一声:“你这冷血的!之前不是说给你家玄风解毒,把我紧赶慢赶从家里拎过来,眼下毒解了,这就翻脸不认人,要赶我回去了?”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也得给人缓口气吧?
“帮你逃了魏院判的功课,你不也得了好处?”胡询收了那副病弱的模样,起身换下外衣,“何况还有新毒供你研究,岂不是两全其美?”
魏子期瞥了瞥嘴:“这毒可高明呢,药性不烈却散发极快,一次根除不掉!”
“那正好回去请教魏院判,逃了功课的惩罚也就没了。”
魏子期揶揄:“临渊,那小公主听说容貌极好,对你又是一腔痴心,你真的就不考虑考虑?虽说尚公主不能入朝堂,但以胡二公子你与小皇帝的关系,这条律令完全可以忽略!”
胡询冷瞥过去:“无视律法,你当朝里的那些言官是死的?”
“戚太后纵容戚家惑乱朝纲,也不见得朝廷里的言官是活的,”魏子期不知死活地又问,“你真的不考虑考虑那小公主?……唉,这姑娘也是可怜,本是金枝玉叶,却无依无靠在民间活下来,又要孤身一人去那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中去……惨呐!”
胡询想起贺酒儿那副软弱无害的模样,不由得抬眸看了魏子期一眼,似笑非笑:“正好那丫头喜欢脸面好看的,你不如去试试?说不定她此刻在宫中害怕哭泣,魏兄正赶上英雄救美,也是一段佳话。”
魏子期讪讪:“若论容貌,魏某不及胡兄万一,这等美差还是有貌者居之……话说你真的不娶?”
胡询一甩袍袖,顿时一阵劲风将魏子期连人带药箱轰出房门:“滚!”
过了一会,房中又有低声幽幽传来:“此女不敬天地,心中无君无臣,无国无法,不宜为妻。”
魏子期得了想要的答案,立时抱了药箱,心满意足地离开。
空有一副美貌皮囊的公主,无权无势,又行事乖张,除了为棋还能有什么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