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九卿没接过妆奁盒子,静静地看着他。
谢老爷子见状,尴尬不已,然后看向了白娇娇。
白娇娇端起茶杯,开始喝茶。
两人无一人搭理他!
这没人搭茬!戏还怎么演下去?
谢老爷子尬住了,他把盒子放在了萧九卿面前的茶桌上。
萧九卿这才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放着的是一些金簪玉镯之类的女子之物,还有一个东西就比较有意思了,是一个布娃娃。
做的很丑,但是萧九卿很熟悉。
当年母妃也曾给他做过一样的。
“这些东西,一直就放在这琳琅台,她是九王爷的母妃,可一样她也是我的女儿。我就是再冷血,也不会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她死的时候,我一样也很痛心!
当年的事,是皇后谋算之后,你母妃太过倔强,真要将那种事做实了。
这才有了后来的冷宫种种。
怨不得谁。
她走后,谢氏一族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准她的牌位回祠堂。谢氏一族牵扯了太多的人,不能为了她一人,而冒险触怒龙颜,你是王爷,也该知其中利害。”
谢老爷子捂着胸口,满面痛苦。
言语之中也尽是无奈。
萧九卿就这么静静地盯着他。
看的谢老爷子心中心虚,他让女儿出嫁时,女儿也似乎是这么看着他的。他说为了谢氏满族,她的眼神与这会的萧九卿如出一辙……
“说的很好听,怎么不继续说了?”
萧九卿随手扣上了这妆奁盒子,转头看向自家小王妃:“娇娇冷不冷?这琳琅台里太冷了,连暖炉都没生。”
他语气温柔。
说话时。他已经解下了披风,折好之后给放到了白娇娇的椅子上,再重新让她坐回去。
谢老爷子的脸色不好看,这是拿他当笑话了?
真是岂有此理。
想着,谢老爷子就道:“九王爷,我所说的话,句句肺腑。琳琅台没有暖炉,是因为无人居住,但是此处,我一直让人洒扫,一如当初!”
“她是你我的亲人,如今她不在这么多年,难道王爷还要怪罪我?我当日也只是想保全了谢家!”谢老爷子说道。
“贵府上的下人,想必都是白吃饭的吧?这桌椅被虫蚁蛀了,也无人告知?到底是一直洒扫而那些人吃干饭呢,还是谢老爷子您在当本王是蠢货?若是前者,不如谢老爷子杀了他们?
玩忽职守的人,就该如此。
若是后者,谢老爷子就适可而止吧,本王的耐心有限。”
萧九卿的目光落在桌子腿上。
谢老爷子闻言脸色一沉,暗骂了一句儿媳太蠢,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他让她派人打扫个琳琅台,这都多一会儿功夫了?还能犯下这种错误?
白娇娇也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果然,面前的桌子腿裂开了,当然不是冻得,而是虫鼠所为。
这里,是许久都无人管过了。
嘴上说的在意,可事实上这屋子怕是都很久没来过了。
连这屋子里的家具都不再有人修缮。
好歹做戏做全了?
“王爷,此事是下人疏忽,不过喊打喊杀也就罢了,我会尽快处置了奴才,让他们出府。”谢老爷子果断把事推到了奴才的身上。
萧九卿眼里划过嘲讽,看着他道:“本王不曾因她恨你们。”
“什么?”谢老爷子愣住。
萧九卿丢给了他一个本子:“老爷子贵人多忘事,府上人多事多的,想必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者是忘了吧?不过本王不一样,毕竟本王是遭遇了你谢家恶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