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师兄,这是去往哪里?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张卓怎么都想不到,最后拿着堂主手令,来丹房救自己的,居然是这个便宜师兄郑文。
可是张卓刚要开口感谢,他却拉起张卓就往外跑,搞得张卓一头雾水。
“卓师弟,你这回胆子也太大了,竟敢单枪匹马杀去丹房,你可知道,要不是我知道谢丹师不在,当时我压根都不会带你去丹房。”
郑文回过头埋怨张卓,然而并未停下脚步。
张卓知道郑文这是关心自己,也是心中一暖,忙道:
“这次还要多谢郑师兄救我于水火,只是郑师兄这般匆匆,难道是怕谢丹师不尊堂主手令,又追杀过来?”
郑文心有余悸道:
“好在方才谢丹师没有查看手令,要不然我未必能助你脱身。”
说着,郑文将手中的堂主手令递给了张卓。
“你自己看吧。”
张卓接过来仔细一看,原来这堂主手令是一本巴掌大的小折页,封面上有一块小漆,印着一只黑色的丹炉,想必这就是炼药堂堂主的印信了。
郑文适时解释道:
“手令是法旨的一种,在天师府只有掌门天师、嗣天师、长老和堂主可以颁发法旨,效力各不相同,这炼药堂堂主的手令只能辖制咱们炼药堂,出了炼药堂可就不管用了。”
张卓颇感兴趣地打量着小册子,笑道:
“没想到这么一本小小的折页,就能让那不可一世的谢丹师吃瘪,简直比府中少爷的面子还大。”
郑文眨了眨绿豆小眼,神秘一笑道:
“师弟打开看看便知。”
“这……”
张卓一阵后怕,这堂主手令上竟没有一个字!
“难不成此令是郑师兄伪造的?”
说完,张卓下意识地看了看四周,神识也如触手般展开,生怕谢丹师找上门来。
“卓师弟哪里话,这可是如假包换的堂主手令,是我师父亲自找堂主求来的……你放心,这里已经到了药房的地界,谢丹师不会追来了。”
张卓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郑文带着他七弯八拐,搞了半天是带他来了药房,明明丹房和药房只有一门之隔,何须这般麻烦?
“又是堂主手令,又是绕道而行……郑师兄这是要带我走后门?”
张卓万万没想到,这辈子第一次走后门,居然是在九百多年前的北宋!
“走后门?”郑文眼珠子一转,笑道:
“师弟说的不错,此时天降无根之水,药房的弟子都在前院忙着收取灵水,我自然要带你私下里找黄药师。”
见张卓若有所思的样子,郑文指了指张卓手中的堂主手令。
“师弟放心,虽然这手令上空无一字,但黄药师见到后,自会明白堂主的心意,将师弟收为记名弟子应该不难。”
“黄药师……是他么?”张卓自行脑补出一个熟悉的形象。
不管怎么说,还是得先想办法成为黄药师的弟子再说,否则等到谢丹师发现不对劲,再度找上门来,那就不妙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冒着细雨,穿行在草木葳蕤的炼药堂中。
曲折通幽的长廊下,轻轻回荡着两人的脚步声。
“咳咳……卓师弟,我们快到了。”
见到张卓心不在焉的样子,郑文有些急了。
“卓师弟,可千万记住我的话,要是黄药师……”
张卓满脸黑线,这个郑师兄什么都好,就是有点啰嗦,只好抢先道:
“要是黄药师在想事情,千万不要打搅他……郑师兄放心,我都记着呢……”
两人不知不觉已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