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也是会看腻的,而她得到了血泪之后也会抽身离开,并不是因为她不喜欢司徒云,而是有些人像罂粟,沾上了就戒不掉了。如今的她还能保持理性,是因为她知道名为爱情的情感并不可靠,所以她爱的有分寸,爱的有距离,爱的有理智。
看着背着她的英俊少年,花蕊突然有些害怕,自己会将他伤的很重。她埋在他的脖颈间,眼圈有些发红,幸好是在夜间看不出来,否则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司徒云,也许有些人不值得你等待,”花蕊想给他打一剂预防针,“你得对自己多好一点。”
回到了营帐之中,司徒云小心翼翼地将她安置在小榻之上,自己端来了烧好的热水给她敷脸洗手,一番忙碌下来,身子也出了一些汗。他自己倒不嫌水凉,直接泡到了冰凉的河水之中,随便的洗了个澡就上了岸,冬天的河水寒凉,有好几处还结了冰块,得亏司徒云体质好,内力深厚,这才觉得没什么,不过花蕊还是命人给他送来了一碗姜汤,看着他喝了下去。
从这晚之后,许多将士都知道了在君王的身侧有了一个入幕之兵,那小兵面容姣好,虽着男儿袍,却是女儿貌,自然会惹得某些人眼中视为眼中钉肉中刺。
一个左前锋的小将看不惯他狐媚君主,想要与她比上一番,花蕊也不带怕的,随意抽出腰间的配刀与他搏斗起来,司徒云也不阻止,在一旁观看着,他自是相信花蕊的实力,不过眼神却注意她的脚腕,因为那里伤还没有完全好。
小将脸上本是面露不屑的,可是与他斗了几个回合后,知道他的实力不敢小觑,连忙正色迎战,可因为他一开始的轻敌便失了先机,让花蕊寻了破处,下一瞬明晃晃的大刀就落在了他的脖颈之上,只稍她那么轻轻一划,小将就会一命呜呼。
那小将的武功算是他们这群士兵中的佼佼者,连他都战胜不了的人,这群士兵就更不敢造次了,更何况君主在面前看着,有他的保护和宠爱,他们哪里敢对这个小兵下手,不过以前轻视他的目光也变得温和起来,无论他的身份如何不堪,只要他有实力保护君主,那不论是好猫坏猫,只要能抓住老鼠的他们就没话说。
花蕊腿上的伤势已经好转,只不过越靠近边疆,她的神色就越发的不安,好像前方有洪水猛兽让她惧怕。距离她最近的司徒云自然能感受得到,他只是以为花蕊担忧战场上的风险,柔声安慰道,“放心好了,任何危险都有我在前面替你挡着。”
然而花蕊却是发苦的一笑,他哪里知道自己担忧的并非这个,头一次觉得嘴里有些发苦,即使吃再多的糖也解不了的苦。
看着司徒云温柔的眉眼,花蕊突然问道,“司徒云,如果将来某一天我做了错事,你还会原谅我吗?”
司徒云用指头在她眉间弹了一下,“傻丫头,你怎么也做起杞人忧天的梦了呀?不是说只顾当下不顾往后的吗?而且我相信,以你的性子,你做什么我都会原谅你。”
花蕊沉默,并没有因为他的一番话而欣喜,就连柳淑儿什么时候来了也没发觉。
柳淑儿倒是充满着期盼与欣喜之情的,以往伪装的天真浪漫的小女儿姿态如今却显得真实起来,她拍了拍她的肩膀,花蕊才猛的抖了一抖,似是受到了惊吓。
“怎么闷闷不乐的?是皇上欺负你了?”
花蕊看到是她,勉强的牵了牵嘴角,“是你啊,你怎么过来了?”
“还不是皇上说你最近心情不好,或者有难以启齿的事情需要女儿间才能够互诉衷肠,叫我来开导开导你。”
“他净瞎猜,我才没有呢。”
“可是你都愿意放下尊贵的身份陪他来边疆了,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呀?”
“柳淑儿,你做皇上的暗卫只是为了远在天边的东方英吗?”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