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白布?”陈文也再次震惊。
南星知道古代盖白布代表不吉利,但还是出声解释,“这是手术专用的手术布,不要往那些不好的方面想,专心看我接下来的操作。”
陈文也闻言只好选择闭嘴,跟季啸行两人默默地守在身旁。
南星拿起夹镊子从浸泡盒里将刚浸泡好的棉花夹了出来擦拭在季元明的腰上。
“这叫碘伏,专门用来消毒我们身上肉眼看不到的细菌,或者用来清洗伤口的。”
说完,拿起一根长针往季元明的腰上缓慢刺去,随着长针缓缓渐入皮肉里,陈文也紧张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季啸行亦是如此。
南星朝季元明抬眼看去,很好,可以开始手术了。
又见她将长针拔了出来放在托盘里,换了把手术刀拿在手上,朝季元明的旧疾处比划了下后,身旁的二人就只听到皮肤被划开的声音,这才反应过来她已经将季元明的旧疾划开了。
季啸行眉心快拧到一起了,看着自家老爹趴在这儿糟着这罪,心里很是难受。
而陈文也的眼里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怎么都划出这般深的伤口了,血才流这么点?怪异,实在是怪异。
里面的箭头显露了出来,南星微微皱眉,“肉已经长黏到箭头了,需要处理。”
手伸过来没感觉到手上的重量后,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助理,只好自己拿起另一个需要用的工具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起来。
不能太过损伤季元明体内的肉将箭头取出,只好慢慢一点点地清理。
陈文也看着都觉得疼,可床上的人还真就是毫无知觉,侧头看着满脸心疼的季啸行,低声道:“阿啸,你若看不了不如还是出去吧。”
季啸行抬眼看了他一眼,随后抬着衣袖朝南星额头探去,“额头有汗,我帮你擦擦。”
南星认真专注地处理着手上的箭头,随口嗯了一声。
半炷香的时间,她总算是换工具了,季啸行也跟着松了一口气,那伤口里面的景象他刚才也看到了,
南星缓慢地将沾了不少碎肉的箭头取了出来,将箭头放到托盘里,微微松了口气,
“这箭头太多年了,我已经尽量不损坏伯父体内的组织,但没办法,还是损坏了点,”南星抱歉地看着季啸行。
季啸行又抬手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傻瓜,你辛苦了。”
陈文也看着满是血迹又沾了不少肉的箭头倒吸一口凉气,
“这么大的箭头在伯父身子里待了那么多年,也不知伯父当年是如何挺过来的,佩服啊,真是佩服。”
南星开始着手准备缝针,一边准备一边出声道:“需要极大的意志力才能挺过去,别说这么大的箭头在身子里了,就是一根绣花针常人都受不住。”
季啸行脸色极其难看,“辽人,这笔账我记住了!”
“嫂子,你拿针线不会是要将季伯父的伤口缝起来吧?”陈文也再次开了眼界。
南星认真道:“是啊,伤口缝合起来后会缩小伤口发炎的几率,也能快速帮助伤口愈合,伤口愈合后伤疤看着也会美观不少。”
“啊?我还头一次听说拿针线缝伤口的,”陈文也满脸震惊。
南星侧头看了他一眼,轻笑道:“这可不是普通的针线,这是专业缝合伤口用的弯针,这线也不是普通的绣花线,这是羊肠线,身体可以吸收的。”
说完开始朝季元明的伤口落针。
两人见她缝得一脸淡定,心想着是个狠人呐。
季啸行默默地咽了咽口水,看来她当时给自己缝合伤口之时也是这般样子吧。
“嫂子,您缺徒弟吗?”陈文也心服口服地朝她出声,
南星一边缝合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