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把过一次尿,满心都是期待着她何时回来,
“那个,我忘记了,”季景初跟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低声道。
南星没斥责他,而是轻声道:“没事,我去打盆水给你爹擦擦再给他换身衣裳吧,”
还好今天又多买了几套床上用品,不然还真没有东西给他换洗了,
床上的季啸行脸色发红,想他这一生从未这般尴尬过,以后醒了可该如何是好?
南星打了盆温水过来,神色不太自然地给他脱下身上的衣服,目视到可观的尺寸时脸色微微发烫,再次拿着毛巾快速地给他擦了擦,
给他换上一身干净的白色里衣后,将他挪到一侧没有尿液的位置上,又走出去把晒了两天的棉被拿了回来,原本还想着不再用的,看来该用还得用啊,
把脏床单掀开后,又把底下铺着的干草全都抱了出来,
将棉被重新铺了上去,再把新买的床单铺好后,南星身上又出了一身的汗,
兴许是棉被被太阳暴晒了两天,这会儿躺下来倒是有一股挺好闻的味道,很是柔软,
南星拿着脏了的床单跟脏衣服走了出来,又把原来那个多功能的木盆拿上,“以后这个就用来洗衣服用,我新买的两个盆一个用来洗菜洗碗,一个用来洗脸,别搞混了,”
说完从一旁的柜子里拿了块今天刚买的香胰子又抬着脏衣服朝湖边走去,
若是平时的脏衣服她也许就明天再洗了,但这是含着尿液的脏衣服,若是捂上一天,第二天那股味道怕是不好闻。
南星略显嫌弃地一边给他洗着脏衣服,一边自己安慰自己,“看在你儿子跟你女儿的份上,我就好心给你洗了,”
山洞里的季景初朝季安禾出声道:“咱们不能将活儿都交给姐姐做,否则时间长了,她肯定会离开的,”
季安禾双手撑着小脸,“可姐姐什么都不让我们做啊,这可如何是好?”
“不如这样,以后咱们每天早点起床,你每日负责给姐姐打洗漱用的水,等我腿好了,我负责家里的一切重活,我们得让姐姐在留在这儿过得舒坦些才行,不然姐姐走了后,咱们小叔可就没媳妇儿了,”季景初出主意道。
季安禾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的,我还可以负责捡柴火还有洗碗,”
床上的季啸行,瞧瞧,瞧瞧,这才几天的功夫,这小子就已经被她蛊惑到要给自己找媳妇儿了。
南星将衣服晾在外面的石板上走了进来,好奇问道,“你们以前是怎样晾衣服的?”
季景初,“以前爹爹都不洗衣服的,”
“啊?那你们穿什么?”南星疑惑地看着他,
季景初不好意思道:“爹爹在镇上找了个专门洗衣服的婆子,每隔几日爹爹就会把我们的脏衣服交给拉牛车的张爷爷,等洗干净晾好后那婆子再把衣服交给张爷爷,张爷爷回来再拿给爹爹,”
南星呵呵好笑了两声,朝季啸行看了一眼,“你们爹爹还真是个人才,”
洗个衣服而已,至于那么费劲?有送到山下的功夫,她都已经把衣服洗好了。
季啸行听出这道含带着嘲笑的笑声,那些脏衣服不是他不洗,而是他不会洗,刚住到这儿的时候他不是没洗过,衣服接二连三地破损后,他只好放弃洗衣服这一项艰难的家务,另辟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