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就是有时候会把猫画成老虎，把人画的头大身子小，特别业余。
后来我就对航天感兴趣，就改画飞机火箭之类的了。
尤其是火箭，都有比例，方方正正的，画起来特别像。
不像画动物和人，总是莫名其妙的跑偏。”
洛宇辰回忆起小时候的事情，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那是你没有学会抓形。我们画动物或者人物，都是需要通过轮廓练习抓形的。”
“哦哦。”
看林宁的注意力成功转移画功上后，洛宇辰又请教了速写和填色的知识。林宁每一样都平静且认真地回答了。
洛宇辰点点头，两人又陷入了无声的平静之中。
半晌，洛宇辰忽然问道：“你现在的心里，是不是有个位置是空空的？”
林宁抬头看他，眼神很疑惑，又很肯定。
林小冲可是她从小奶豹时期养大的，那种陪伴之情不可言说。
它没了，心里关于它的地方，肯定是空的。
她很欣慰洛宇辰懂她。
“我知道，林小冲在你心里拥有很重要的位置。”
林宁点点头。
是啊，第一次养，真心投入的，她陪它长大，它陪她度过无聊无目标的天灾末世，说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如果林小冲还在，它最希望你能在空空的地方放一些什么？”
林宁抬眸看了一眼洛宇辰，紧接着继续抱着他，陷入了沉默。
很久很久以后，林宁抿了抿嘴唇，嘴角略有轻快的喜色。
“它喜欢烤羊腿，兔排，豆腐，最喜欢的是啃羊蝎子。它一定希望我在心里装满羊蝎子的！”
说话间，林宁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
洛宇辰笑着赞同地点了点头，再次抱紧她。
第二天。
法医周家禹过来，送了一只用豹子皮缝制的小豹子，里面塞了软软的棉花。
虽然只有大拇指大小，但很逼真传神。
“这是我整理小豹子的尸体时，发现的一块碎皮，实在是缝补不上了，就干脆留下来，给你缝了个小个儿的豹子，希望你别嫌弃。”
林宁握着这只真皮小豹子玩偶，久久说不出话来。
周家禹坐在林宁身边，安静了许久，突然开口说道：
“小时候，我的父母出车祸双双去世，留下我和弟弟，还有一条从小养到大的黄狗，我们三个相依为命。
那个时候，我才十几岁，刚中考完。有一天，邻居大叔敲门进来，说是要给我们送吃的。我没有多想就开了门。
没想到的是，那邻居大叔竟然想趁机侵犯我。一个小女孩哪里挣扎的过一个老男人？最后是大黄救了我。”
“那天夜里，那个男人把大黄引诱出去杀了，还扔在了我家大门口。
第二天早上，我和弟弟正打算出门找狗，推门看到那一幕，当场就崩溃了。
那时候太小了，我还没学会怎么保护自己。当时只觉得万念俱灰，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我和弟弟亲手埋好了大黄，两个人商量了一下，就打算一起跳楼去找爸爸妈妈。”
“若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先去亲手宰了那个坏人，再去跳楼。可惜，时间不能倒流。弟弟死掉了，她们说是我杀的。
还好有个法医找出了真相，还了我清白。后来，她收留了我，供我读书，闲暇时让我帮着打下手。
后来，我也变成了一名女法医。火山灰漫延之前，我因为一起案子下乡来到这里，案子查了三个多月，酸雨来后，就被困在这里了。”
周家禹一口气讲完了自己的曾经，眼里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