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了这话,看了看弓着身子嘴角带血渍的副站长,又看了看虚空处,心中一凛,纷纷低头,不敢回答。
按理说,副站长吴永刚是罗竹村村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命确实比两个外人的命重要一点。
但这一年多的日子里,洛宇辰和林宁几次解救基地的安全危机、粮食危机,前不久还帮着指挥大伙儿修建防御工事抵御山贼,一举杀到土匪窝,抢回了基地种植的粮食。
这个时候你说要人们同意杀这两个英雄一般的人物?但凡有点儿良心的人都不会同意。
吴永刚更是摇头喊道:“李岗,基地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背叛这里?这可是你从小长到大的地方啊!”
“从小长到大?你姓吴,我姓李,你觉得咱们是在同一个村长大的吗?”李岗嗤笑一声,问道。
“咱们不都是罗竹村长大的么?小时候咱们一起掏鸟蛋,一起翻墙上树,一起下河摸鱼,你都忘记了?”吴永刚诧异道。
底下的人也偷偷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瞄着李岗,心想,这人是不是被夺舍了?怎么说自己不是这个村儿长大的人了。
他小时候出了名的背锅侠,大家伙儿都愿意跟他玩儿,想扯谎可瞒不过他们。
“你说的罗竹村,姓吴,姓卢,就是不姓李。你们还好意思说下河摸鱼。你们知道同样是摸鱼,你们回家后是被夸给家里添伙食,而我却挨了顿你们吴卢两家族长的毒打吗?
说是我作为小姓子弟,没有尽到敦促吴卢两家子孙远离危险水域的义务!
还有翻墙上树,你们可都是踩着我的肩膀往上爬的,现在还记得不?
掏完鸟蛋,你们把鸟粪呼到我脸上,还不让我反抗,你们站成一圈一起笑话我,那种笑,我一辈子都记得!
你们眼里的罗竹村,是无忧无虑的童年,是从小长到大的家乡。而对于我,这里是噩梦的开始。我身处的一直都是修罗场,不是罗竹村!”李岗恶狠狠地说道。
“哎呀,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了,这么多年了,都过去了。实在不行,让当年那批人过来给你道个歉,你看怎么样?咱也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儿,就把自己家拱手让给大土匪啊!”村里的长辈忙劝道。
“小事儿?你们觉得是小事儿?你们姓卢的姓吴的当站长副站长,我姓李的就只能当个秘书,被人呼来喝去,还会被笑说‘哪里有男人当秘书的’。这些都是小事吗?”李岗说到激动处,胸口不自主地上下起伏。
“都过去道歉!”吴卢两家长辈呵斥道。
姓吴的姓卢的一帮和李岗差不多同龄的男人,低着头便走到了李岗身前。
“不必。我现在不需要道歉。三件事。”李岗冷漠地举起左手,伸出三根手指。
他用舌头舔了舔下嘴唇,继续说道:“第一件事,我会是这里的站长,郑以煌寨主是基地的背后靠山;
第二件事,基地以后会把人分等级,以后大家对号入座,按等级生活。我和最开始跟着我的这五位兄弟,是最高等,第一等;
现在交枪效忠我的是第二等;不效忠但不反抗的是第三等人,也可以理解为一般居民,可以经商,可以种地;
负隅顽抗的人的家属是四等人,只配干粗活。四等人以下的就是奴隶,打算负隅顽抗者最后会归类成奴隶,可以被任意打骂和买卖。”
话没说完,底下人便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这把人分级是什么操作?回归上古奴隶社会了?
“安静!”李岗冲着天空就是一枪。
人群立马安静下来。
“第三件事就是,洛宇辰和林宁的命,不能留。谁先找到他们并击杀成功,可以上升一阶等级。”李岗继续说道。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