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食。
大爷热情地指挥着二人停好了车。
俩人一人拎着一袋25斤的面粉下了车。
大爷帮忙扒拉开厚厚的棉门帘，让林宁先进到了办公大厅，他和洛宇辰出去搬那两只鬣狗。
林宁接过洛宇辰手中的面粉袋，走了进去。
这是个在山岩下凿出来的石头厅，里面还放了柜台，后面是货架。
柜台上竟然还放着一台电脑。
这里面开着暖气，比外面可暖和不少。
值夜班的人正趴在柜台上睡觉，身上还裹着厚厚的棉被。
“你好，办理入住手续。”
柜台上的人抬起头又侧到另一边，砸吧砸吧嘴，换了个姿势继续睡觉。
眼睛都没睁开。
“你好？”
林宁叫了两声，对方并不搭理。
“张翠芬，别睡了，起来干活儿了！”大爷跟在洛宇辰身后进了门，看见办公人员在睡觉，一嗓子嚎出来。
“哪个天杀的……爹？”张翠芬睡眼朦胧中正要消一消这起床气，却看到了自己老爹的脸。
“今天刚来的，快给人家办理手续吧，两个人，两辆车，大冷的天儿别让人等着急了。办完了你就下班睡去吧。有事儿我再叫你。”说完，大爷友好地招呼了一声，就出去了。
“哦哦哦，好的。”张翠芬点点头，忽然瞥见了那两只鬣狗，吓了一激灵，缓了缓才开始办业务。
“排好队，一个一个来。姓名，性别，年龄，身份证号，说一下。”张翠芬眼皮都不带抬的。
“林宁，女，二十八岁……”林宁报了自己的信息。
“入场券交一下。”
林宁拎出一袋25斤的面粉。
“人15斤，车5斤，总共上交面粉20斤。剩下的5斤折成钱打到你的身份卡里，一斤面粉5块钱，余额就是25块。鬣狗一会儿拿到那个秤上称一下，一斤两块钱。”
说完，张翠芬递给她一张卡，继续道：“选间房吧。我们这儿最好的房，男女是分开住宿的，除了吃奶的婴儿，其他人都得按规矩，女人们住前山，男人们住后山。有结婚证的，或者想男女混租的，住外面那一圈儿。”
看到张翠芬一副爱答不理、完全是迫于父亲余威的工作态度，林宁有点儿郁闷，当即把手插进裤兜里，用意念从空间取出了两袋袋装卤鸡腿，放在了张翠芬的胳膊肘边。
相信在这年月，肉食对人类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
她也不会说多客套的话，只是笑了笑。她明白，赠人鸡腿，手有余香。
果不其然，张翠芬看见两个卤鸡腿，瞬间眼睛都亮了。
乖乖，好久没有大口吃肉了，待会儿一定要先吃一个再睡。
剩下那个留回家给孩子明早吃。
想到这里，她这才开始打量起眼前新来的这两个人。
女的裹得跟熊一样，男的倒是穿的挺清爽。
这男的不怕冷吗？
她赶紧跺了跺脚，搓了搓手，在手上哈了一口气，笑着拿出一个房间分布简图，告诉林宁说：“前山的一层就只有这个房间了。这间特好，就是贵了点儿，一个月200块。剩下的就都是层数高而且偏远的房间了。外围那圈男女混住的土坯房质量不行，下酸雨的时候经常死人。”
虽说她家也住土坯房里，但是那是为数不多的特供土坯房，结构是加固的，房顶还防酸。可比他们这些外来人住的好多了。
林宁看了看简图，发现这里有一圈围着山前广场而建的土坯房，中间山上，环着山体凿出了五圈房间，也就是总共叠了五层。每层的房间数不一样，从一层四五十间到五层的二十几间，按楼高递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