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安静肃穆的祠堂,今日被吵杂和喧闹替代。
一大早,族中有威望的几家人就把唐氏族人召集到祠堂,就连一夜未等到儿子归来的而有些憔悴的族长唐旺德也在列。
特别是唐蜜几人,更是在送唐甜甜出门后,就被那几家人半威胁半请求的拉到这儿来。
唐明丞趁人不注意无声的冲父亲挑挑眉,南众恒哪里不知道儿子的意思,快速的看了唐蜜一眼,微不可查的颔首。
“安静!”唐旺德高喊一声,这声音中似乎充斥着压抑的怒火。
霎时热闹如菜市场的祠堂立刻安静下来,就连呼吸声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唐旺德看着众人听话的噤声,心里有些许得意,说出的话语虽说仍旧平静可平白的少了压迫感,“五叔,说吧,你们几家把大伙招来是何意?”
“昨夜我们几家已至金钗之年的女子,差点就被掳走,如若不是巡视官兵来得及时,那后果不堪设想。”五叔痛心疾首的说道,语气之中还带着不易察觉的哽咽,毕竟昨夜他最疼爱的孙女差点就毁了。
另外几家也纷纷你一言我一语的倾诉,祠堂上的众人不由得都将目光投向了唐蜜一家。
唐蜜几人淡定自若的站在那里任由众人打量,始终不发只言片语。
唐旺霸看唐蜜几人并不接话茬,想着昨日与大哥商定的计划,一心只想着把这家人逐出唐氏,出一口恶气,也就没看到唐旺德那不赞同的眼神。
“如果不是明丞得罪朱家公子朱透,我们唐氏娇女何至于经受这无妄之灾。”唐旺霸义正言辞的话语,说的那叫一个掷地有声。
激得本就有些激动气愤的那几家人,更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嘴里口吐芬芳。
“就是我家孩子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经此一事,以后议亲可就难了。”
“你唐蜜教出的孩子,怎的这么没脑子,什么人都敢得罪,你得罪也就罢了,怎好意思连累我们跟着担惊受怕。”
“亏你父子二人还是举人,怎么你唐明丞造的孽,要我家女儿来赔吗?!”
“真是,这入赘之人教出的孩子,都是懦夫,没种!”
“唐蜜,你儿子做出这等蠢事,没想着去找人赔礼道歉,整日就知道躲在家里,这是什么为人处世之风,亏得还是个举人,真是有辱斯文。”
…
“行了!”这句话犹如平地惊雷,震得情绪激动、肆意发泄的一干人等,身躯微微颤抖,那满室的怒火、不满,都被压了下来。
唐蜜与南众恒对视一眼,接着唐蜜叹了口气,满脸严肃的说道,“未免我家与朱家交恶之事累及全族,唐氏唐蜜及其夫南众恒、儿唐明丞、女唐甜甜自请逐出唐氏家族,今后荣辱互不相干,老死不相往来。”
唐蜜这话充满了失望和决绝,脸上满是失落和痛心,昨夜与丈夫所打的赌,还是自己输了,果然唐氏不值得自己对他抱有任何的幻想和期待。
南众恒靠近一些搂着妻子,一脸平静的看着祠堂中这些,被唐蜜的话语惊呆的众人。
他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一个人若脱离家族,不管以后走的有多远,他的位置有多高始终会被人所不齿。
可今日他们化被动为主动,即使日后被他人提及,也可以说是为宗族着想,才想着牺牲小家成全大家。
这样一来,自家名声所受影响不大,最多是以后的仕途没有家族作为后盾,可是唐氏这样的从根上已经腐烂的家族,就是一颗定时炸弹,不定到时候打着同族的名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反而会被他们拖入深渊。
因此借着这次机会正好脱离唐家,也省的日后在对付那些人的时候还要防着这些跳蚤。
唐旺德等人被唐蜜的话惊得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