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忐涂忑离开凤鸣村后,这里彻底被分支所掌控,剩下为数不多的宗支一脉,也都没有了地位和权势。
按理来说,凤鸣村应该就这么继续和平稳定了。
“为何那两个长老会在同一天夜里相继消失,我想,其中的缘由,你应该很清楚吧。”胥不见厉声问道。
导致凤鸣村衰落的,不仅仅是逼走宗支一脉这一件事情。
最重要的,而在后面。
涂易看了一眼沉睡着的涂拉,心中百般的不情愿。
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再把曾经的旧事扒出来,若不是为了眼前男子的承诺,为凤鸣村赢得一丝生机。
他宁可将这些事情烂在肚子里,永远都不要在掀开。
“是我的错。”涂易低头沉吟,手中的拐杖就像是他的老朋友,默默地靠在他身上,陪伴了数十年。
“是我指使两位长老去下杀手的……”
他眼眶微红,苍老的脸庞上挤出了一丝难得的愧疚。
“可是,可是我实在是没办法,如果坐看他们成长起来,以后凤鸣村早晚有一天要被他们夺回去,我不甘心啊!”
“当初费了那么大力气,就是为了保证分支一脉控制整个村子,为了那件东西,我们和宗支彻底撕破脸皮。”
“谁能想到,那俩小兔崽子居然死活不肯交出来,我是被逼无奈,只能出此下策。”
“只要我得到了那件东西,我就可以在进一步,踏足一个全新的境界!届时,凤鸣村将再度崛起,别说是什么狼妖祸患,就算是当世的皇朝,我们也敢与之一拼!”
“我寿元无多,再不抓紧时间,我就无能为力了,到时候不得不撒手,这凤鸣村就再无翻身之日了!”
涂易越说越激动,微红的眼眶之中,一滴泪水缓缓流出,承载着他这么多年来的哀怨和无奈。
此刻的涂易,更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羔羊,身处水深火热之中,却无可奈何的愤恨。
“所以,你让两个玉清境的长老去暗杀涂忐涂忑俩兄弟,结果呢?”胥不见心中已然明了,对于这凤鸣村的恩恩怨怨,他知道的差不多了。
果然,涂易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没有想到,那俩兄弟居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突破到玉清境,这一点是我和两位长老都始料未及的。”
“我们抱着极大的信心过去,却被杀了个措手不及,两位长老身受重伤,连夜逃回村子,从此一蹶不振,为了安定人心,我只能对村民谎称两位长老云游去了。”
“只有我,涂忐涂忑两兄弟知道,双方都损失惨重。至少数年内,我们无法再动手了。”
胥不见冷冷地笑了一声,脸上的鄙夷之色不减反增。
“哼,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当初你们害的人家家破人亡,没有给一个说法就算了,还将人逼走,更是背地里使阴招,想要杀害自己血亲,如此禽兽行径,当真是不可原谅。”
“若是我是那俩兄弟,早就打上门来,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了。”
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胥不见没有一丝的尊重,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到目前为止,涂忐涂忑兄弟二人所在的山寨,从来没有一次出手侵犯过凤鸣村的村民。
涂易点了点头,沉默了下来。
该说的,他都说了,只希望眼前这个男子能够信守承诺,帮助凤鸣村渡过此次劫难。
狼妖祸患再不去除,村子真的将会有覆灭之危。
如今涂易已老,根本经不起折腾了,另外两个长老更是身怀重伤,至今未愈,难以支撑。
眼下除了求助涂忐涂忑两兄弟,他确实想不到其他好的办法。
只是先前涂拉等几个年轻人已经去寻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