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做什么,可宫中向来诡谲多变,一个不留神便是危险万分,倒不如自己先查到些什么,也省的她四处筹谋。
那日便是楚媛之告诉他,母妃安嫔曾是皇后的贴身侍婢,最是熟悉皇后的一举一动,因着诞下她这个公主,这才被封了婕妤,后又熬到了嫔位。所以才应承了官家的口谕,想着反正也不会同那楚媛之做什么,哪知那楚媛之竟一心想着同他游玩,打听的事一件也没记住,更没想到在青菡那里居然被“绝杀”了。当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好啦,管你明日里是做男宠还是做雏栾的,”苏澄明才不关心这些,他只关心热闹:“听闻宫中今日来了一拨戏班子,好看的紧,官家说了,就图个热闹,叫官宦子弟都可进宫去瞧。”
“戏班子而已,这华陵城的戏瞧得还少吗?”李骁煜此时根本提不起半点兴趣。
“哪里是让你去看戏的?”苏澄明坏笑着:“那不是给你个机会进宫,大大方方的去看你的思柔公主!”
“苏澄明,你再如此说,我便撕烂了你的臭嘴!”
此话一出,李骁煜突然转念一想,与其每日在这里自怨自艾,不如去查出点什么也能向青菡表明心意。
于是二人即刻起身进了进了宫,一路上苏澄明的冷嘲热讽都被李骁煜置若罔闻。
春晖堂萫澜花韵戏台,倚山傍湖,风景极佳。卷棚歇山顶,以抄手游廊与对面看戏殿构成四方院落,因着官家喜欢听曲,就连看戏殿“萫澜花韵”四个大字的匾额也为官家御题。
众人落座,只听令小鼓开场,便是一段水墨丹青的纵横之笔,长歌当哭长袖善舞,“无画处皆成妙境”;那戏子嗓音空灵,无花木却见春色,无波涛可观江河;唱念坐打中汇千古忠孝节义成一时离合悲欢。
众人一片叫好,只有李骁煜心不在焉,四下寻找着逃脱的机会。
“好!”官家今日心情甚好:“这是鄞州知府进献的,果然唱功、坐打都是一流的,赏!”
官家倒是龙颜大悦,下面一众官员面面相觑,那鄞州前几日正闹虫害,只怕到了秋季定是颗粒无收,这位知府大人竟还有心思进献戏子,可见也没将百姓疾苦放在心上。
那当家的花旦急忙上前,江檀端着几定黄金正要递过去,却突然觉得手上一凉,低头一看早已满手是血。
“不好,官家……”江檀到底年纪大了,反应也没那么敏捷,待他回过头时,那花旦已手持一柄匕首冲到官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