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
“下车!”
江枫以为御姐来真的,朝车窗外一瞅,原来是到地儿了。
九号公馆,俩人坐上老位置,邓悦可照例要了两杯酒。
“干了!”
“你别企图不轨。”
“怂货!”
邓悦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行了,别藏着掖着了,有什么话说吧,这地儿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儿,聊得好以后常来,聊的不好,放心里当回忆,也当临别。“
“啥意思?”
“没听懂?”
邓悦可慵懒地靠在吧台上,双手环胸,轻轻一笑,“姐姐也是人,也有自己的思想,你今年多少岁?18,18岁啊,姐姐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在干嘛?还在幻想爱情,憧憬未来,进入风华实习如履薄冰,再看看你,炒股,创业,高考状元,和网易对垒,关键还大获全胜,各种手段环环相扣……我就在想,你真的只有18岁么?”
她看着江枫,目光平静,红唇轻启,“不像。”
“你太成熟,成熟到让姐姐感到害怕,初次见你,我看上你的相貌,当时我就想,这弟弟长得眉清目秀,秀色可餐,一定挺好玩儿……”
“小奶狗。”江枫补充道。
“这形容贴切,就是小奶狗,我当时就在想,我要得到你,于是我就调查你,资料上的一切都能印证我对你的第一印象,除了炒股,我就挺好奇,找机会接触你,发现还挺幽默,印象变得立体起来,再到后来的网站,高考状元……这都算惊喜。”
“那后来呢?”
“后来,惊喜变成惊吓,你推翻了我对你的所有认知,你应该能够理解一个成年人的认知被推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那种一切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人惶恐,我开始审视,审视你的一切,越是审视越是心惊。”
“我能理解。”
“这我相信。”
邓悦可点了点头,随即又摇头,“可理解归理解,你却依旧是你,就像我现在跟你袒露心迹,你却依旧心如止水,作壁上观,你知道给我一种什么感觉么?”
“什么?”
“高高俯视。”
江枫沉默。
“人会趋利避害,姐姐也不例外,姐姐更不是小姑娘,看见优秀的男孩子就走不动道,姐姐得逃离未知的风险,可姐姐又舍不得,于是硬着头皮送上门,想听听你会说什么,会不会再次打破我的认知。”
“你这受迫害妄想症挺严重。”
“算是吧。”邓悦可嘴角勾着笑。
“你今天这一出,我没想到。”
江枫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儿,红唇,鹅蛋脸,一缕波浪随意搭在光洁的额头上,眼神微眯,成熟,优雅,风情万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一个朋友的故事。”
“这个朋友从小成绩优异,人生没有坎坷,也可以说是顺风顺水,毕业进入电视台,从驻外记者干起,一路走到节目主编的位置,基本没遇到过什么难事儿。”
“为人开朗,朋友也多,但唯独晃荡到三十好几,也没正儿八经交个女朋友。”
“家里就着急了呗,三天两头催婚,可我那朋友也是头犟驴,好说歹说也不结,给他爹妈气半死,还找不到是啥原因,两老一辈子没愁过啥事,唯独在这件事上白了头发。”
“其实我那朋友跟我聊过,他是忘不了一个相识半辈子,最后却嫁给别人的女人,他气自己太蠢,气自己有才华,有能力,却不去奋斗,最终落的平庸。”
“我咋听着像说你自己?”
“姐姐,我才18!”
“哦,你接着说。”
顿了顿,江枫噗呲一下笑了,“其实我细细琢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