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的军令,以最快地速度传领到了各军中,虽然吴起道和哈里拜两人也都对主帅的这一命令感到诧异,但好在他们只需依令而行,也不会有什么太多的烦恼,可是有一个人,却不像其他人那么淡定了……
那便是……
赵凯旋……
“什么!!??十天!!??这不是开玩笑呢么!??我现在哪!??我在釜山啊!!高丽的最南端!!主帅让我十日之内赶到辽口!还晚到就宰了我!??这特么不是直接叫我去死么!??”赵凯旋攥着紧急军令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实在无法理解主帅这道命令是几个意思?
难道是想杀我!??
我没招她啊!??
我还刚立了个大功,这不应该啊!??
难道是嫌我此战……折损了几十名弟兄?
可这是打仗啊……哪有不死人的!?不至于吧!??
正当赵凯旋脑子乱成一锅浆糊时,边上的薛正道乐呵呵地开口了……
“要不咱叛逃吧……反正也赶不回去……”
“我去你大爷的!!”
赵凯旋气得抬脚就要踹,薛正道这时候才赶忙笑呵呵地摆着手说道:“我这不是说笑呢么……你咋还急眼了??”
“轰——!!!”
“轰——!!!”
“轰——!!!”
就在这时,帅帐之外传来了阵阵炮鸣,而赵凯旋也在这炮声中猛地一拍脑门,连忙大声喊道:“快!!快去传令!!停止炮击舰船!!!那是咱保命的家伙!!!”
…………
……………………
这几日,急行军中……
言冰始终都没敢去坐自己的马车,而是坐到了师父的马车中,同道而行……
她……不知该以何种表情,面对此时的文淼……
陪她一起哭么……
还是对她一番劝慰……
拿什么劝……?语言么……?
此时……没有任何事物,会比言语更加无力,更加空洞……
与其说……不如做……
这……就是唯一还能支撑住言冰几近塌房的内心支柱了……
“师父……这次回去,徒儿……可能会大开杀戒……还请师父,多多体谅徒儿……”
晃动的马车中,言冰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番言语,可老头似乎却早已洞察,只是笑了笑,便沉声回道:“没事,徒儿你尽管放手去做,你想杀谁就杀谁!那些你杀不了的,师父帮你去杀!”
“徒儿……给师父……添麻烦了……”言冰低着头,拱了拱手……
“嘿!?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通远那也是为师的曾孙,为师又怎能让他平白冤屈喽!?何况他还待你如亲生子女一般,你现在的心情,为师懂得,懂得啊……”王临风说话间,抬手撩开了车帘看向了窗外,小声嘀咕道……
“只是为师年岁大了……经历的也多了……对生死看得淡了些,自然也就没你这般痛苦罢了。”
言冰低着头,抠着手,不置可否地露出了一抹苦笑……
“徒儿……表现地有那么明显么……?”
“呵……你这还不够明显么?”老头一听这话,直接被逗乐了,指着自己鼻子说道:“你这丫头打从上车开始,这一路了,总共就跟为师说了这两句半的话,这为师还看不明白,真当为师瞎的不成?你啊!为师也劝你一句,是人……就终有一死,这是天道法则,谁也无法更改,你啊……还是早点看开些吧……”
“那师父您……这些年看开了么……?”
言冰说完这话,老头立刻就涨红了个老脸,好悬没一口血喷出来……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