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在新房醒来,看着自己从没见过的天花板,一时间有点懵。
刚要起身,却又被一双纤细的手按回到床上。
顺着手臂往上瞧,一张熟悉的清秀脸庞映入眼帘。
“彩衣姐姐?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你家么?”言冰一脸的匪夷所思。
彩衣噗嗤一下就笑了,说道:“女孩子闹月事有走胃的,有走胸的,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走脑子的……,怎么?自己家都不认得了?”
“我家?”言冰这才一丝恍然,原来是新搬的院子啊……。
等等,刚才她说啥?月事!?
我一个大男人,来月事了!!???
凌乱间,赶忙掀开被子往下面看去,却又被彩衣一把按住。
“放心吧,已经帮你缠上卫带了,不用看,毕竟屋里……,”彩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咳,咳!”一旁的大师兄和十五师兄只能故意发出轻咳来提醒言冰,他俩还在屋里。
言冰立刻看向他俩。
而两位师兄,却红着脸,故意躲开了言冰看过来的视线,以免更加尴尬。
言冰也不好再刺激这两个“终极直男”,便转移话题问道:“师父呢?”
“师父在厨房给你烧红糖水呢……,”陆良搭腔道。
“好了,师妹既然醒了,咱俩也没必要再跟这里杵着了,让她们姐俩说会悄悄话吧。”大师兄开口道,随后起身便向外面走去,直到快到门口才发觉,陆良完全没有挪窝的意思,依旧杵在原地。
看着这个二货,大师兄气的鼻子都快歪了,喊道:“陆良!?你小子是聋了还是怎么的?能不能有点眼力见?赶紧出来。”
“啊??奥!”陆良像是一副刚听到的样子,这才缓缓扭头跟了出去。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才把门关上。
门外再次响起大师兄的大嗓门:“你小子整天都想啥呢?磨磨唧唧的,去!帮师父吹火去。”
直到两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渐渐听不到了,言冰才不好意思的对着彩衣笑了笑说道:“彩衣姐,谢谢你啊……。”
彩衣轻轻握住言冰的手,又摸了摸言冰的头,确认没有发烧,然后才笑着回道:“姐妹之间,有什么好谢的?你这是第一次来月事吧?怎么也不知道提前做上准备。”
言冰一阵无语,他当了24年的男人,才当了十来天女人,肯定没有那经验啊……。
可是又不能直说,只能轻轻的点点头。
“那你之前还说自己二十四岁,真能吹牛,谁家二十四才来月事。”彩衣顺势刮了言冰的鼻子,继续说道:“不过,经过这件事,看得出来,你的师父和两个师兄真的挺关心你的。”
言冰一时间无法反驳,又只能轻轻的点了点头。
“唉你知道么?刚才你十五师兄拉着我来的时候,嫌我走得慢,都快急哭了,可好玩了……,他还以为你是快死了呢,笑死我了,”
彩月一边捂嘴乐,一边继续说道:“结果路过附近集市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大师兄被两个大婶拿着扫把追着打,后来一问才知道,他一个大男人家的,跑去跟人买卫带,大婶以为他是个疯子,就往外赶他,他却赖着死活不走,还说什么买不到卫带,小师妹就要死了,最后被两个大婶追着好一顿的打,哈哈哈哈,那个场面别提多好笑了。”
言冰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也跟着笑了起来,但是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一边擦着眼泪,一边在心中暗叹:这该死的荷尔蒙……咋又哭了……
虽然她能想象出来这有多搞笑,但同时也想象到,这两个完全不懂啥叫月事的大直男当时会有多着急,才会干出这种荒唐事来,不由得一阵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