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受到了嘲讽,尤枝抱着臂往椅背上一靠,“怎么着?现在不怀疑我和骆燃有点什么了?”
迟尧的视线在她脸上停了一会儿,“不怀疑。”
“哦?”尤枝歪着脑袋,“为什么?之前不还说我四处勾人,不知收敛。”
迟尧毫不掩饰地说:“床上表现。”
“操,你什么意思?”
尤枝隐隐觉得这不是什么好话。
迟尧很有深意地笑了一下,站起身,从她面前端过空碗往厨房走。
她跟上去,不依不饶:“你给我说清楚!”
迟尧把碗放进洗碗池,转身贴近她耳边,一个字:“紧。”
“你滚!”
尤枝又羞又恼,眼里似娇似嗔,鼻头因为感冒粉扑扑的。
迟尧根本就受不住她这副样子,把人往厨台上一压,偏过脑袋就要亲。
又开始了。
妈的,明明长了张禁欲的脸,怎么就这么重欲。
尤枝把脸侧开,在做最后的挣扎,“大哥,我感冒了。”
她说话还有重重的鼻音。
没有用。
迟尧捏着她的下巴把脸扳过来,“那就一起。”
周五,迟尧已经去外地谈了两天生意,尤枝下班后一个人无聊,想着第二天不用早起,就去《燃》坐了一会。
人依旧爆满,新来的乐队确实很符合她的口味,她现在整个人都很放松,不知不觉就已经喝嗨了。
手里酒杯被轻碰了一下,尤枝拢回视线,看到骆燃仰头喝了一大口酒,喉结在快速地滚动。
他喝完,把酒杯放下,“怎么来了也不和我说一声?”
尤枝笑笑,“我就是闲着没事做想来喝点酒,一会儿就走,看你忙,就没打扰你。”
“瞎忙,这会儿还行。”骆燃打量了她两秒,勾起嘴角:“几天不见,怎么感觉你精神状态都变好了,容光焕发的,碰到什么好事了?”
“是好事。”
尤枝弯了弯唇角,没打算隐瞒,直截了当地说:“我找到我的解药了,我的病好了。”
说完又轻碰了一下他手里的杯子。
骆燃听明白了她的意思,愣了一瞬,又发现她此时此刻笑得无比真实。
他就知道,她这次回国没那么简单。
但她的直白,又让骆燃松了口气。
他喜欢这姑娘,是那种很纯粹的喜欢。他见过她放肆张扬的样子,也见过她最低谷的颓丧,他甚至享受于她的依赖和有所求,虽然那种情况少之又少。
可现在他知道,他救得了她的躯体,却永远救不了她的灵魂。
她那么独特,能够和她匹配的,必当得是一个独特的人。
如果她找到了心中所愿,那他祝福她。
发自内心的,他希望她能彻底好起来,永远都这么笑就好了。
……
骆燃陪她喝了一会儿,就去忙别的了。
尤枝手机一震,收到了迟尧发来的消息:【在哪?】
她手指在屏幕上戳出两个字:【酒吧】,还没发出去,忽然听到身后有酒杯碎裂的声音。
她转回头,穿过迷乱的灯光,看到后面的卡座上几个油腻的中年男人,每人怀里都搂着个妖娆的女子。
其中一个女人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她被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穿着职业装,妆容也很淡,和周围人的气质都有些违和。
身边两个男人,一胖一瘦,不停地给她倒酒,她似乎很抗拒,很想离开,却又架不住一左一右地往她嘴里灌。
意图很明显,就是要把她灌醉,然后带走。
尤枝虽然已经喝了不少,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