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传出动静,周全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儿。
直接推开门进去。
高任远双手被铁链绑住,整个人被牢牢的绑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病房里,除了一张床,没有多余的物品,连窗户都是用铁栏围着的。
听到开门的动静,他眼眶充血,身上的戾气没散,努力抬头看过去:“周全,赶紧把我松开。”
表哥可是最听高先生的话了。
刘涛赶忙上前说:“高先生,你忍忍吧,病好了,医生自然会给你松绑。”
周女士可是被你打的昏迷不醒,下半辈子都得在床上,苟延残喘的度过了。
刘涛实在是害怕他发病,伤及无辜到他们身上。
见他们无动于衷,高任远脑袋在床板上使劲砸,铁床被砸得咣咣响:“佳愉不见了,你帮我把她找回来,周全!周全!”
他不要命的怒吼着,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情绪不受控制的开始激动,叫喊声声嘶力竭。
见跟了多年的老大成这个样子,周全于心不忍的,走上前去安抚他:“好,我答应你,我帮你把嫂子找回来,任远!你理智一点,孩子们还在这。”
情绪一激动起来,高任远怎么也控制不住暴躁,他知道自己现在是危险人物,仰望着周全的眼里充满了绝望,他认命的闭上眼摇头:“不,别去找她了,周全,帮我照顾好几个孩子。”
周全看他丧失了活着的欲望,比任何人都感到心痛:“任远,这么多年都坚持下来了,你真的舍得连嫂子一面都不见吗?”
那天晚上,他无视佳愉的伤心难过,把她伤的遍体鳞伤。
高任远知道,这次她真的不会回来了。
两行热泪顺着脸颊轮廓流下,他在铁床上歇斯底里地掩面痛哭。
如果可以,自己真的想带着她一起离开这个世界,永远陪他在黑暗的地狱里待着。
很多次的夜晚,他举过枕头,握过枪,拿过刀,甚至在她牛奶里下过毒药,可他下不去手,他不敢看到佳愉失去生命气息的样子。
旭旭见爸爸这样,害怕的哭着躲在哥哥身后。
福宝鼻头酸涩,眼里热泪盈眶,他不忍看到这一幕,拉着妹妹转身紧咬着唇流眼泪。
“唉!这又何必呢。”罗伯特医生拿着镇定剂走进来。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白大褂的年轻小伙,上前按住床上情绪不稳定的男人。
给高任远打完镇定剂,罗伯特医生把他们带到外面。
…..
坐在沙发上,周全看着他问:“具体病情怎么样?”
罗伯特医生,叹息着摇头:“不太理想,他的狂躁症和抑郁症已经到了晚期,已经出现了反社会人格。”
“下半辈子都可能,要在精神病院里度过,高先生他自己选择了安乐死。”
说完,罗伯特医生低下了头默哀。
一听父亲放弃了生命,福宝急的站起身:“不行,我妈现在还没找到,他死了,我们怎么办。”
福宝不敢相信,这是父亲自己的选择。
难道他就没想过,如今的香香和旭旭都还没有长大,他走了,自己带着弟弟妹妹怎么生活。
周全起身走到他身边,拍着福宝的肩膀,让他冷静:“放心,你爸见不到你妈,绝对不会做出轻生的事。”
老大有多爱嫂子,周全比任何人都清楚。
他只要拿着嫂子用过的物品,经常到任远面前晃,保管能让任远不会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