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明明隐藏了,他和佳愉的行踪,宫野久太能偶遇到他们绝不可能是巧合。
周全在他面前垂目低头:“我也不知道,宫野久太根本没去伍家岗。”
今天的局,明明是针对宫野久太,把他搞回日本的。
哪知道明明里面的线人传出消息,每个周末的今天,宫野久太必去伍家岗一趟的。
今天却莫名其妙的去了日本商行,这很不对劲,他们中间有人透露了消息。
高任远心里有了猜疑,眼神冰冷的看着他:“把老樊给我叫回来。”
说着转身进车里,开车进城。
周全抬头看着车尾,心里替老樊担忧不已。
…….
老樊到商会的时候,直接被请到了地下室。
刚推门进去,迎面而来的就是凶猛的一拳。
他人直接被打倒在地上,嘴角瞬间肿成包子,嘴里流出红色液体。
高任远一只手上戴着拳击手套,另一只手里拿着一根粗粗的钢管。
走到他面前,低头看他:“你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吗。”
老樊眼眶腥红的抬头跟他对质着:“我没错,凭什么要让宫野久太活着回日本。”
高任远舌头顶着上颚,嘴里鼓起一个大包,走到桌前拿了报纸,过来扔他脸上:“你自己好好看看吧。”
老樊捡起地上的报纸看,当他看到宫野久太为国际维和大使时,满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这是假的。”
手扯着报纸撕碎,满是愤怒。
高任远脱了手上的拳击手套,走到他面前蹲下怒吼:“你以为我不想杀他吗,死的是我亲姐,我比谁都恨他,可是我没办法,我得听从上面的命令。”
给宫野久太这个身份的是老毛子,他们一旦对他动手,不管他是死在内地,还是香江都跟他们挂上了勾。
在国家舆论的压力下,他们华国会成为整个国际上的笑话,嘲笑他们不大度,不敢交谈只会动刀动枪的武夫。
他的国家,现在还很困难才刚刚起步,根本没办法跟那边抗衡。
老樊整个人彻底的僵住了,喃喃自语道:“我做错了事,我自己去承担,不管是什么惩罚我都接受。”
他心里已经知晓了自己的结局,这次恐怕是难免一死了。
他们行走在边缘上的人物,就跟条路边的流浪狗一样,开心的时候有人给点吃的,一旦做错一件事,要面临的便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高任远从他面前站起身来,背对着他:“我安排了人送你去缅因,今晚出发。”
老樊跪走到他面前:“那你怎么办,任远不行的。”
高任远叹口气,低头看着他苦笑道:“我对他们还有利用价值,他们不敢对我怎么样。”
只是可能,他永远也别想摆脱现在的身份,他的儿子以后不能从事正常工作罢了。
老樊从地上站起身来,对着他鞠了一躬:“这次我自己承担,你已经救过我一次了,我不能再拖累你了。”
老樊本名樊七内蒙古人,在他五岁时,父亲惨死街头,他母亲有点姿色,扔下他跟老男人跑了。
他十三岁那年在冰天雪地里跟野狗抢生肉吃,偶然遇到了离家出走的高怜珺,这个比他大了七岁的姐姐,给了他一个热乎乎的烧饼。
对着他温柔的笑,他此后的生命中才有了点暖意。
在他14岁那年,跟一个自成立的小帮派打架抢吃的,身上被砍了五刀。
是来苏联留学的高任远和周全救了他,把他送到医院交了医药费用,他好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
他住上了暖烘烘的大房子,穿上了新衣服,进入了学校读书习字,不再是那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