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山腰间停了下来。
宫野久太看着她被领带磨得泛红的手腕,心里咯噔一下:“你跟我走,我就帮你解开。”
他最终还是忍不下心来伤害她。
林佳愉把手伸到他面前,抬眼看他:“解吧。”
他们的事应该俩人面对认真的去解决,她知道如果不让他死心,宫野久太一定会不甘心。
宫野久太伸手解开打死结的领带,看到她手腕处两条极为明显的红痕。
他心中一阵凌乱愧疚,不敢抬头看她,只能低头手揉着她手腕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这低眉顺眼的模样,让她感到极为陌生,当初的李久太可不会说抱歉。
那就是个做了错事,也不肯承认事实的傲娇男人。
这人的样子,一看就是有病,而且病的不轻。
林佳愉浑身有点不自在,从他手里抽出手:“知道错就行了,那你干嘛明知故犯。”
宫野久太抬头看她:“你不是喜欢我说对不起吗。”
当年有一天因为他晚上玩的太过,娇儿三天没理他。
他小声地说了句对不起,她就开心的不行,欢呼雀跃的抱着他又是亲,又是撒娇卖萌的,整个人就像是个目的达成的胜利者。
那个时候的他心里极其的不情愿,抹不下面子来,只能对着她尴尬的笑笑。
他一个天之骄子,还是海市云枭集团的继承人,在任何人面前都不曾说过这三个字。
唯独在她面前,他放下了所有的傲慢和自尊心。
林佳愉撇撇嘴:“谁喜欢听对不起了。”
那时候的她,只是想让他拉低身份,不要总是瞧不起她,才时不时的作妖逼他的。
结果就是她跟她在一起七年,除了孩子没了的那段时间,之前的五六年她就听到一次他的真诚道歉。
中间的几年,她每天忙的不行,每天不是上美术班,就是舞蹈班,还有无聊的插花课。
闲下来的时候,还要被他踉踉跄跄,折腾个没完。
…..
宫野久太打开车门出去。
他们现在在山顶,已经没有路了。
他拉着她往丛林深处走。
林佳愉看着这茂密森林,头都大了,她就搞不懂了,这些男人咋就那么喜欢拉着她钻小树林哦。
高让远那个死变态是,现在的小樱花宫野久太也是,她真的会伤不起的。
她身上穿的是裙子,宫野久太尽量把小路周围的杂草和荆刺枝给弄开,以免刮到她腿。
走了一段路,经过一片绿油油的竹林后,印在她眼前的就是一栋两层楼高的小竹楼。
院子里种了一片格桑花花海,整个画面安静悠闲美丽极了。
宫野久太看她愣住,温柔的看着她笑道:“喜欢吗。”
回过神来的林佳愉,转头看他疑惑问:“这不会是你自己建的吧。”
宫野久太点头又摇头:“不止我一个人,除了一苍,其他人都消失了。”
一只手伸到她肩膀的另一侧,搂紧她低头到她耳边:“高任远恐怕到死也找不到这里,你就安心的在这跟我生孩子过日子。”
林佳愉伸手推开他:“你疯了,我可没疯。”
自顾自的往前面走去,走到竹楼前的台阶上坐下休息。
刚刚跟着宫野久太走了好长一段路,她现在脚疼的不行。
宫野久太上前拿着钥匙打开门。
走到她面前,不等她反应过来,弯腰抱起她进屋里去。
走到二楼卧室把她放床上。
林佳愉一到床上,身体一僵立马站了起来,防备的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