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谢蕴手肘搁在窗台，微微探出的半个身子，和言遥肩并肩挨着。
再看，灵芝已经浇完了水。
一地的金光，此时收敛成几小团在地面，也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看到灵芝动作停下，小火球忍不住又飞旋了一圈。
“灵芝叔叔，你能给我一个吗？”
它飞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条蓝紫色的光线，足见其急切。
灵芝斜眼睨着它，语气不爽。
“叔叔？你怎么又叫我叔叔？我说了好多遍，我比你年轻！”
这段时间以来，小火球时不时粘着他，不是喊他叔叔，就是极力劝说他去一个叫做无上山的地方。
但他才从一座山上下来，一点都不想这么快又归山，只能残忍拒绝了它。
想到这，他伸手弹了弹小火球，却被它反缠上了手腕。
“可是你这么大一个，我才只有你的巴掌小耶。”
说还不单止，还要在他手心那里跳来跳去，比划着大小。
但这是大小的问题吗？
无语的灵芝选择换个话题。
“你走开，你烫到我的手了。”
“啊，没有啊，我现在比你的体温还低呢。”
“……”
一人一火声音压低，但在静谧的夜色中，仍十分明显。
言遥简直要被他们笑死，系统已经在她脑海里哈哈大笑。
【宿主，你的老宝贝还真磨人，灵芝精那表情，简直生无可恋。】
她伸出手招了招，感应到她呼唤的小火球，“咻”一下就飞了回来。
“主人，你怎么忽然喊我呢？我还没要到东西呢。”
“要东西？”
谢蕴摸了摸它的火苗，温度确实压低了不少。
看着远处，灵芝又在那里伸手挥洒金光，他问小火球。
“你和灵芝要什么东西？那些光团吗？”
六个金色的小光团，就那么立在田地之上，吸收着灵芝挥洒出去的金光。
小火球上下晃了晃，好似在点头。
“是啊，我只要一个就好了。”
随着它的话音落下，灵芝已经走了过来。
他没好气拍了拍小火球，“才刚长出来，都还没成熟呢，你急什么？”
不等几人说话，他转身又飘飘然走了。
清晨，曙光初现的时候，言遥好奇地推开后窗。
也不知道，昨晚夜色中那些光团，如今是什么样。
白天光线充足，视线里，六个细小的轮廓清晰明显，她放眼打量。
“言遥你在看什么？”
身后，谢蕴靠过来，半耷拉着眼皮，语气懒洋洋。
还没等她说话，他又意外地吐出几个字来。
“那是，灵芝？”
“应该是。”言遥点头。
从昨晚小火球的殷勤表现中，她其实就有了大致的猜测。
远处，灵芝提着两个半身大的桶，稳步走来。
他每天清晨都会上灵芝山东面，去接那第一捧冒出紫气的泉水。
将田地浇透之后，双手撑腰直起身来，他朝窗边两人挥手。
“来啊，来看看我的成果！”
“这就来。”
太阳渐渐攀升，照在脸上的阳光越发温暖。
言遥应了一声，和谢蕴就往他那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