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别打了!”李甲从远处跑来。
杨灵鹭和李鸿兰见李甲呼喊,各自都收敛了招式,但是脸上的怒气却挂着,嘴角上却都上扬,假装微笑。
“庶民给公主请安。”李甲先给公主行了一个大礼。
“李师傅免礼。”杨灵鹭还是颇有大度,见李师傅行礼,自己的表情便放松了许多,给李甲还礼。
“爹,你干嘛给她这么大的礼数?”李鸿兰满脸的不高兴。
“鸿兰,虽然咱们是底层穷苦人家,但是也不能让人笑话咱们没有礼数。”李甲说道。
“多虑了,李师傅。我虽为公主,但也算是江湖中人。以江湖之礼,抱拳亦可,请。”杨灵鹭先抱拳为敬。
“公主真是雅量,让李甲自愧,真是教女无方,几次冲撞公主。”
“没事,我跟鸿兰一般大小,而且都是自幼习武,难得有人跟我切切磋。”
“呸,我才不收你这个高高在上的公主恩典呢。谁愿意跟你切磋?我不过是在找我的玉舟哥哥而已……”李鸿兰翻了一个白眼。
“你看,我差点把正事儿忘记了。刚才一个叫李三的太监,来玄化观传话,说玉舟昨夜被皇上遇着,安排到掖庭,今天也跟着上朝去了。”李甲说道。
“那我去找他。”李鸿兰说完正想扭头就走。
“鸿兰!不可胡来,那未央宫岂是你能乱闯的!”李甲喝道。
李鸿兰一听爹厉声,停下了脚步,一脸无辜地看着李甲,心想这是怎么了?爹从来不大声对她说话,现在如此凶恶地呵斥。而且还当着她心里最不爽的公主,自己一点面子都没有了。想到这里,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更生气的是,她觉得张玉舟自从认识接触公主以后,尤其是在玄化八卦室共处一室之后,变得对自己冷冰冰的,去哪儿了也不说一声。
李鸿兰越想越生气,终于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苦楚和伤心,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爹,你们,都变了,现在我知道了,你不是我亲爹,呜呜呜,我恨你们!我恨你们!”说完扭头便走。
要是放在以前,杨灵鹭可能不会明白李鸿兰为何如此,现在,她知道李鸿兰一定是因为张玉舟,因为我,才变得如此。
“鸿兰!女儿!”李甲再怎么喊,李鸿兰头也不回。
“李师傅,放心,我会送你们出宫的,走吧。”杨灵鹭说道。
“多谢公主,这就好了,我担心她到处乱闯,闯出祸端来。”李甲说完,和杨灵鹭快步跟上李鸿兰。
这李鸿兰气性也真够大的,知道杨灵鹭和自己的爹在后面跟着,自己便提起轻功,胡乱地在宫中的屋子上飞行,像是一只迷路的黄色蝴蝶,在者长乐宫上飞舞。
杨灵鹭和李甲见状,心里是非着急,尤其是李甲,担心他女儿,心急如焚,这深宫禁地,要是犯了什么大忌,尽管有公主帮着说话,落得个什么城旦舂的罪名也不好。
二人在后面追着,一刻也不敢停留。
不一会儿眼看李鸿兰就要飞出长乐宫,往未央宫而去,这可把二人急坏了,这一路上虽然没有看见什么羽林守卫,但是未央宫那边不同,现在早朝时间,戒备森严,李鸿兰这一去岂不是要闯祸了。
“公主,小女飞出了宫墙,那边可是未央宫。”李甲问道。
“正是,这可不好,皇帝哥哥他们在上朝,要是被那边的羽林军抓住,那就麻烦了。”杨灵鹭深知这其中厉害,只好对着李甲说道,“李师傅,你先回去,我去未央宫把令爱来到铁匠铺,求我皇帝哥哥,看能不能行。要是我不能降令爱带回,我也必定亲自来铁匠铺请罪。”
“多谢公主,公主言重,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如果太过为难,公主不必强求。”李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