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被亲得云里雾里,都不晓得为什么就跟他回来了,他没打算送她回去,她也有点不想回去,结果就搞成这样了。
她这——她这就是留下要跟他滚床单了吗?
还是说一会儿分开睡?
还是都睡一张床,像以前那样亲亲摸摸,最后很单纯的抱着睡?
江铭宴洗得很快,以前在美国,那边天冷,下雪天她总不爱进去洗澡,江铭宴就先进去洗,然后她借着里面的热气就不那么畏寒了。
这个习惯不知不觉的就一直保留了下来。
直到现在江铭宴洗了出来也没发现什么不妥。
刚才撩了点火花出来,现在两人都不敢靠太近,江铭宴索性打开电脑处理公司的事情,让自己冷静一下。
洗了澡出来,顾盼那点心思不减反增,有遏制不住的趋势,她后悔死留下来了,待会儿恐怕都没办法跟他一起睡,她怕会忍不住在他怀里蹭来蹭去,这一晚上,两个人就都别想安生了。
看她穿着睡袍,头发湿哒哒的,还滴着水珠,肩膀都湿了,江铭宴只好先给她吹头发。
一开始还好好的,或许是不小心,他勾她头发时,勾到了浴袍的领子,浴袍直接被拽松了,顾盼僵住的一瞬间,江铭宴的视线正好从领口滑进去,不确定他看到了多少,看到了什么,只感觉他动作迟疑了一下, 眸色好像也暗了点。
顾盼这才想起拉拢浴袍,接过风筒,“我来吧,你赶紧把工作做完,都快两点了。”
江铭宴站了会儿,不知道在想什么,顾盼根本不敢看他,许久他才说:“好。”
明明嗓音都嘶哑了,还能面不改色、脚步从容地离开——这份定力,顾盼不止一次领教,可即便是现在,她依旧十分佩服。
他没说怎么睡,反正床很大,顾盼就躺了上去,躺在被子上趴着玩手机。
江铭宴靠床坐着,笔记本搁在腿上,顾盼时不时没意义地折腾了两下,一会儿去倒水喝,一会儿找耳机,一会儿拉窗帘,一会儿找空调遥控器,要不是穿着浴袍不方面,该在床上练瑜伽了。
把睡前能消磨的事都干了一遍,她挺不住了,“我困了,我先睡了啊。”
江铭宴余光不受控地瞟她,最后还是淡淡点头,“嗯。”
顾盼是真佛了,钻进被窝就开始睡。
但她怎么可能睡得着,她想翻身起来夺了他的电脑,他大老远跑过来就是为了看他的电脑吗?
哪怕什么都不做,抱着睡也好啊。
她多久没摸过他身上的肌肉了啊,手都想得发痒了。
顾盼气鼓鼓的装青蛙,闭着眼睛,努力放空自己,让自己清心寡欲。
可她做不到。
她脑子里反复横跳三个字——控制欲。
她也是分手后才明白,为什么她放不下江铭宴,离了他就不完整,仿佛活不下去。
因为江铭宴在她身上下了一盘很大的棋。
这盘棋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就布好了局。
认识江铭宴之前,她是个很彻底的熊孩子,坑人坑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