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这一日他还得到了一个几乎让他当场吐血的消息,那就是他的心上人慕容伊已经有了身孕,而且按照推算,慕容伊在蜀中之时边已经身怀六甲。
回到书房,郎岑命人拿来了一坛酒,一个人默默的一杯接着一杯喝了起来,此时他的感觉像是冰冷的酒水从口腔流入炙热的胸膛,流入了他那颗火热的心里。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你好好的在一起?!”此时郎岑满心的悲凉和酸楚,更有对玄奕无尽的愤怒,这愤怒像是炼狱中的火,无比灼热时时刻刻灼烧着他。
“宇文玄奕!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当说道玄奕的名字时,郎岑不禁咬紧了牙关,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眼神中算是杀死,仿佛玄奕就在眼前,而他便要将对方撕碎一般。仇恨让人扭曲,让人丑陋,眼下他的灵魂已经被仇恨吞噬,他觉得此生自己唯一的愿望就是杀了宇文玄奕。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半坛酒也已经下肚,郎岑意识也逐渐模糊。
而此时,春风不仅让玄奕与慕容伊的洛阳宫一片生机黯然,同时也唤醒了塞北草原各部族想要征讨中原的蠢蠢欲动的心。其实,这是塞北各族与中原年复一年,周而复始的局面,历经多年以乌尊格尔为单于的莫顿氏族崛起,与其他氏族不同的是,他们更凶狠,贪婪,在乌尊格尔的统帅下,有弓弦之士已达二十多万。
而这一年更加不同以往,草原刚刚经历了一场寒冬,各部族已经耗尽了所有的过冬积蓄,于是各部首领便下令开始向中原的一些边境小城抢夺粮食,牲畜,甚至还有抢夺女人和孩子。虽然经过几场小规模征战,敌我双方各有胜负,但于塞北各部族而言为了生存和扩张,他们别无选择,更无退路。因此,这让玄奕的军队犹如与困兽相争,每一役都战得惨烈。
此时边陲不安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都城。满朝文武也各抒己见,一些人觉得国本刚稳固宜和不宜战,一些人觉得这些游牧民族不成气候必须发动一场大战,让塞北各部知道中原不是他们的餐桌,不能纵容他们予取予求的气焰。
今日的朝堂犹如开展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有关于政治,经济,民生甚至于生态等各种问题的综合辩论会,作为决策者的玄奕,直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因为他必须选一个最好的方案,可以让双方不必兵戎相见,可以让两边的子民不受伤害,都能休养生息。
而塞北此时虽有弓弦之士二十万众,但他们也不仅仅是战士,还是各部族的壮劳力,如果他们有所折损,那剩下的老人,女人和孩子谁来守护,这也同样是大单于乌尊格尔不想看到的。此时莫顿部右贤王乌尊布于向大单于进言道:“大单于,如今,我们草原勇士早已经对中原向往已久,那里有我们要的粮草,金银,美酒,女人!为何只是打了几场小丈,难道我们不能去夺中原人的城池?大单于在担心什么?”
“我们花了多少时间,才拥有如今的实力?你别忘了我们的敌人不仅仅只有中原人,他们也不是草原上的兔子,不是你想猎杀就猎杀的!相反,他们是猛虎,与我们一样!”
“是啊,乌尊布于,你别老想着打仗,如今我们也应该学习汉人,休养生息才是长远之计!”此时乌尊朗明也觉得正式向中原宣战并非明智之举。
一向刚愎自用的乌尊布于见自己的主张并未得到两位兄长的支持,非常恼怒。于是便怒气冲冲的离开大单于的大帐,策马来到自己的营地。
而此时,莫顿部一位长老兼谋臣赫孑早已经在乌尊布于的帐中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