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虽然苦笑着应下，但心里清楚，李九州说的话，没有不灵验的。
“那我呢？”哥舒翰看着李九州问到。
看了看哥舒翰，李九州的眉宇间有些隐痛，哥舒翰的下场不太好。
若是将他日后会身死的消息告诉他，不知道他会怎么想，李九州于是摇头说道：“我也只是大概能看透一些，还没有到那种能识人一生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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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只要忠心为国，不论是活着或死了，留下一生英明便足矣。”李九州微垂眼帘说道：“我也做好了随时为国捐躯的准备。”
“说得好。”哥舒翰立刻补了一句，然后认真听李九州说着。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李九州叹了一句。
两人闭目琢磨了他这话，半晌后，太子先拍手叫好：“好诗。”
哥舒翰则心头一震，说道：“你只用一句诗，便说出了我的心声，真是了不起。”
“你们也别尽拍我马屁了，只是有感而发。”李九州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自言自语道：“吟诗作赋又不能平定战乱。”
“等咱们一出发，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像今日一般在这开怀畅饮。”哥舒翰感慨到。
李九州抬起头来，深深的吸了口气，眼眸里充满了不安与疲惫，他知道自己犯了一个错误，今日不该跟他们透漏太多，以致于大家都对未来充满了不安。
“安禄山和史思明气数也将尽了。”李九州的心里生出一股壮烈的情绪，手掌轻轻地拍打着桌子，激昂说道：“我的朔方军有信心将其打回老巢。”
哥舒翰听了他这句话，身子一震，也受到了鼓舞：“叛军虽然人多势众，但终究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也都是大唐子民，要让他们反过来对付大唐，时间久了，人心还是会偏向咱们这边的。”
“我担心的只是圣人的急功近利。”李九州的眉头皱了起来，轻轻地叹了口气，“还有杨国忠在一旁鼓动。”
他知道这场战争急不得，想要尽快平定是不可能的，偏偏那位皇帝不信这些，急着要平乱给天下人一个交代，越是急切，就越是适得其反，从大局上的指挥便乱了许多。
“我们都已经劝说过好几次了，没办法。”太子摇了摇头说到。
李九州疲惫的坐在椅子上，半晌后说道：“咱们那位圣人，可只信他自己和杨贵妃杨国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