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拉风的动作，别说街道上行走的人，调查局里面的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呼啦啦一群人围了过来，为首的还是黄苍。
他严肃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异色：“江枫，放下打火机。”
江枫大拇指扣动扳机，火苗不停地亮着。
他看着坐在摇椅上的黎老：“老头，还记得我离开时说过的话吧？”
“当然。”
黎老点着头：“你让我小心第二天纸扎铺被点了，结果一等就这么久。”
老爷子慢悠悠的嗓音，很是平淡，让江枫莫名地红了脸。
狠话是他放的，结果他第二天爬不起来了。
可是输人不输面。
“老头，是人都有心魔，你明知道发生了什么。结果还来这么一个幻象，谁能搞定？”
他指着自己胸腔的位置：“你会不会太过分了！”
相较于他的愤怒，黎老的神色淡然到了极致，他挥挥手对着黄苍说。
“关上门，都退出去吧。”
“黎老……”
“你还担心我伤了这小子？”
江枫的眉头一挑，这老头是不是太猖狂了？
“老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回应他的是黄苍利索地关上门，杜绝了外面所有窥探的视线。
黎老掀起眼皮看向了江枫：“那是不是幻象，你真的分不清么？”
江枫的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黎老似乎也并不需要他的回答，继续慢悠悠地说了下去。
“我确实想制造一个幻境，让你发现江晴变得不一样了。但是你直接烧了纸屋，到了室外。”
话说到这里，已经清楚明白的不能再更清楚明白。
江枫举着打火机的手慢慢地放下，双手握成拳，气息都变得粗重了几分。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各个时期江晴的模样，有受了委屈求抱抱的样子，有做好一件事求夸奖的样子……还有举着刀刺进他胸膛的模样。
那一刻，她带着笑的脸上没有任何旁余情绪，似乎只是想杀了他。
到最后鲜血涌出，她的神色变得茫然不知所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明明没有特意去记住的画面如潮水一般涌来，每一个细节都无比的清晰，攻击着江枫的心脏。
他的手压在胸膛上，似乎刀口还在隐隐作痛，刺得他心脏都跟着裂开了。
“她……到底怎么了？”
“我们可以利用周围的空间制造幻象，他们也可以直接在大脑内部制造幻象。”
“什么意思？”
“鬼物可以篡改人的记忆，将原本不曾发生的事情变成真实的记忆。”
江枫的眼睛蓦地睁大，想张嘴问什么，却发现问什么都是没有意义的。
他在这个世界唯一的牵挂就是江晴，那也就成了他心头唯一的软肋。
现在‘厉鬼联盟’控制了江晴攻击他，几乎是抓住了他的心脏，让所有的一切还没有开始就结束了。
他转身要走，却被黎老喊住了。
“你不会以为，你现在自裁，所有的一切就都结束了吧？”
江枫站在原地没有动，只有背脊挺得笔直。
黎老看着他的背影，淡淡说着：“即使你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他们的目标是控制整个世界，让一切笼罩在黑暗里。那时候，你觉得江晴会如何？”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
背了几十年的东西，江枫怎么会不知道？
他舔了舔嘴唇，突然笑着回头了：“老头，你不需要在这给我讲什么大仁大义。你们调查局之所以存在，不就是为了和黑暗势力抗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