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躲开,登时有几分不快在心头。
刚刚那点冲动很快被他压了下去。
食堂里这个点,已经没什么人了,数学老师人太负责,拖着不下课把他们班往后拖了十分钟。当时容昳见梁近微交了卷,本想等他走了,自己再走,却没想到他就在教室门口的走廊上靠着,不时往里看,目光和他对上。
容昳回忆了下。
今天没有主动和人说话。
也不对。
早上起床时,他似乎习惯性和梁近微说了声‘早’。
那是婚姻中形成的习惯。
不知他是不是把这句话算进去了,中午,真就在等他一起,看那架势他不出来梁近微会一直等下去。
容昳只好出了教室。
本想自己一个人走的,却又被他抵了一下肩。
两人就这么下楼了。
食堂里一楼的队伍不是很长,五分钟左右就排到了,一楼陆续也有了他们班上的人,身后走来钟时丘,在他肩上拍了一下,笑:“好巧。”
容昳对他笑了下。
钟时丘为这抹笑忽然愣了下。
排队到了容昳,梁近微在他身旁,微微弯腰,在他耳边问:“想吃什么?”
钟时丘在另一边排队,见他们这样的气氛,又看了一眼,笑起来。
怎么觉得梁近微像宠弟弟一样的。
但,又不全是。
毕竟,容昳的脸挺冷的。
容昳点了几样菜,阿姨帮他打好了,装进餐盘时出乎意料的手没抖,还帮他添了一勺蒸鱼放进去。正想从衣兜里拿校园卡,身后人拿自己的刷上去了。
滴的一声。
容昳抬眼,停顿片刻,他退出去,看着眼前的人轻声说:“谢谢。”
这一声,很客气,也疏离。
是礼貌的恰到好处。
唯独没有亲近的意思。
梁近微心口发紧。
两人端着餐盘,面对面坐着,在一楼的落地窗旁。外面几丛竹子迎风沙沙作响,气氛很安静,也很好。因位置不好找、基本都满了的缘故,桌上有些不干净的汤汁,是上一桌的人洒的。
面前出现一只干干净净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包纸巾,腕骨上带着灰色腕表。
梁近微递给他一包纸巾,声线温沉:“擦一下。”
刚刚打了午餐的另外两个室友也看见他们了,走来,坐在旁边。
“胃还疼吗?舒服点了吧。”余晗抬眼,容昳苍白的肤色稍稍有点鲜活的样子了。
容昳‘嗯’了声,说:“没事了。”
“好,不过还是要少吃辛辣的食物,比如这个辣椒尖笋。”他看着容昳餐盘里的一样素菜,笑着说。
余晗也跟着附和,说:“对,辣的东西很伤胃,少吃点。”
梁近微听着两个室友对容昳一句一句关心,不知怎的,有些不是滋味,他白皙手指夹着容昳盘子里的辣椒,挑出来,放在了自己餐盘里,温声说:“那就不要了,可以吧?”
容昳看着他盘子里堆的像小山的辣椒,静了静,问:“你吃得了这么多辣?”
他筷子尖顿了顿,淡声道:“可以啊。”
梁近微夹的时候没想那么多,他只是下意识地想证明什么,比如,容昳还是和他更亲近一点,虽然这行为基本没什么作用,但当时就是头脑发热。
听着两人这样的对话,钟时丘不由好奇了,问:“梁神之前是不是认识我们容昳啊?”
梁近微‘嗯’了声。
却不只是认识。
他们是结过婚的关系,尽管那时候他们并不熟,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钟时丘笑了起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