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弯腰捡起地上的记录册。
给自己一点思索解决此事的时间。
等站起身后，他才开口问道：“我没听清楚，霜儿你刚才是不是说了什么？”
颜霜背过手，将自己的身体靠近李言，甚至特意缓慢了语速，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句地说道。
“我说，你不是言哥哥吧。”
她原本想继续跟着李言，等在枫叶城确定之后再逼问的，可现在李言想修行雷法这个事情彻底激起了她的好奇，就直接问出来了。
此时，说出这句话的颜霜心里略有些忐忑，她想得到是的回答，也想到否的回答，或者说，二者参半。
她希望那个祸乱大陆，让整个大陆生灵涂炭的李言赶快消失，这样她就可以放下自己心中深爱的那个李言了。
可她又希望李言没有消失，希望现在的李言只是因为某个她不知道的原因而性情转变了，那样的话她还可以亲手对他复仇，得到那句话的答案。
“霜儿你说我不是你的言哥哥，那我是谁呢？”
李言轻笑两声，将问题抛回到了思绪万分的颜霜手里。
颜霜摇了摇头，在李言的面前踱来踱去，边走边说。
“……不知道，不过，你给我的感觉的确不像是言哥哥。除了这副一样的面容外，这两日的所做所为与昔日的言哥哥相差太多了。仅仅数日的禁闭，怎么可能让一个人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李言看着书册上的某个名叫雷煜风剑的功法，看着似乎不错。
剑，百兵之君。
李言上一世就很喜欢，只不过剑不适宜用来暗杀人，所以他很少在任务中使用。
为数不多用过几次长剑，还都是在他认为任务属于游刃有余的程度下才用的。
随后他顺着书册后边的目录，找到这本书存放的地方。
喃喃道：“三百六十六个，四层，第五册。很好就这个了。”
随后他将书册合上，说道：“我看见个不错的功法。走吧，我们边走边说。”
李言在左，颜霜在右，二人并排行进。
他开玩笑一般地说道：“如果我说我的确不是你的言哥哥，你会做什么？解除我们之间的婚约吗？”
李言早就知道，自己很难瞒住这位几乎是日夜相处，互相知根知底的未婚妻。
但是他没想到仅仅两天就暴露了。
颜霜听到李言的话，脸色暗淡地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不知道。可能会吧，也可能不会吧。”
李言的问题她的确回答不上来，她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杀了面前这个人给李言复仇？
一心一意修炼？又或者是做别的？
在知道自己重生的时候，她心里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杀掉李言复仇，可若是自己深爱的那个李言已经被面前的这个李言杀掉了，那么她唯一的念想似乎就断了，她应该就能放下了。
可现在得到李言近乎确认的答案之后，颜霜扪心自问了一下。
她真的放得下吗？放下那个她曾经深爱地人。
说是好奇这个李言究竟是怎么回事，可那又真的是好奇吗？只不过是她心里想要个答案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颜霜的话给李言一种说不上来的落寞感，让他有些心疼。
也是这一下心态，让李言改变了他最开始的想法。
他不能说出原本想说出的那个回答。
当即直接挥手赏给了颜霜一个大板栗子吃，这一次他没有收力，敲得就有点疼。
嘶~
颜霜揉了揉被敲的地方。
李言脸上一副被气笑了的表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