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何清瑶叹息一声,歉疚的看了眼丈夫,“都怪我没有事先告诉她可以挑哪些。”
柳婉茹心头还有火,皱眉道,“是她自己没分寸,太贪心。”
柳懿之不吭声,默认女儿的话。
何清瑶知道柳婉容也有错,为了丈夫的立场还是劝慰道,“毕竟她还小,挑花了眼也是正常,茹儿的首饰自己留着,一会我挑几样合适的给她送过去,回头再去街上给她买些。”
柳婉茹自己找了位置坐下闷道,“不用了,娘,我有好些也用不上,都是我和桃儿娘设计的,这事晚点再说。桃儿还是先去我房里将那封信拿过来。”
余桃儿没一会便取回来信送到她手上,她又将信递给柳懿之,“爹,堂姐过来我说送封平安信回去,她说她出门后托人送了信,就不用了。然后又背着我偷偷去李老板那边托人带信,那边管事觉得不对劲将信给我送了来,你看看堂姐这心思吧。”
柳懿之点头接过信,何清瑶还有些不好意思,“私自拆开别人的信是不是不太好...”
父女俩都没答话,没一会,柳懿之看完将信拍在桌子上,气道,“真是养歪了,上梁不正下梁歪。”
这句话也不知道他骂的是柳婉容还是自己二弟,还是柳家一家子。
摊上这样的亲人,柳懿之真的站着都觉有些头晕,也和柳婉茹一般坐下,喝了杯茶水缓缓。
看着何清瑶惊讶茫然的模样,柳懿之只好出声解释,“她竟写信告诉她爹娘和祖父祖母,我们在这里使奴唤婢女,仆从二三百,穿金带银,随手给下人打赏就是好几两银子,每日吃的珍馐美味,住的是大宅院,自己当老爷夫人和小姐,把他们放在柳家村受苦。”
看着何清瑶脸色发白,有些惊恐。
柳懿之还是接着道,“她还说我们茹儿现在养的白里透红,光鲜无比,却日日在外交际应酬,一定会嫁个官家之子,她同样是柳家女,却嫁的那样低,到时只会连累家里,所以请他们都过来朔西府过年,在这里帮她找一门好亲事,她不像婉茹,会一直向着柳家,到时一定帮衬弟妹们。”
“她怎么能如此捏造是非?”何清瑶听前面的更多是害怕,害怕柳家人听了心动全部跑过来,听完后面的则是愤怒,茹儿是在忙正经事,什么日日出去应酬,嫁人之类的了。
“她就是想拉她祖父母来牵制我们谋好处,又想让我管住她父亲不胡来,所以,清儿,你不必为了我委屈求全,你是长辈,不必给她好脸。”柳懿之冷道。
柳婉茹恍然大悟,她只知道柳婉容这般做无情无义恶心人,听父亲这么一说才发觉她目的竟是这般,真是有些用心险恶。
何清瑶点点头,随即又苦恼道,“可是,你也知道爹娘偏疼二弟三弟两家,二弟夫妻又都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回头说我们虐待他们女儿。”
“那就送她回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干我们何事?”柳懿之冷道。
何清瑶想说,婚嫁毕竟关系到女人的一辈子,不管又显得狠心,可是想起柳婉容的作为也膈应,一时之间竟没有好的办法。
思忖了一会,“不若和她说明,要留下来就得老老实实守规矩,不可写信回去造谣生是非。”
柳婉茹笑道,“娘,你也太天真,她可不是三岁小儿,怎么会听你的,她已经及笄了,你确定你能把她教好,不给自己惹麻烦吗?”
柳懿之看着妻子也点头赞同女儿的话,“送回去恐怕她也会胡说,也不好毁了她一生。她又心思不正,明说没得浪费你的心血还倒打一耙。罢了,就当我们不知道此事吧,清儿让人看紧些她,不必多说什么,只告诉她要嫁个好人家要学规矩、练女红,每日给她安排些事情,再找个女夫子回来让她每日读些书,免得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