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之看向其余人,“我几日后可能就要启程去朔西府,大家还有什么要求?我能帮上的一定办妥。”
柳胡氏赶紧开口,“懿之啊,这两月我们住哪啊?不如我们去你那里住,等老宅建好再回来。”
柳懿之毫不迟疑的点头,“当然可以,只是这边监工就不方便了,这也好办,母亲再掏三四十两置办辆大马车就好了。你们要常常回来看看,有什么想法及时与陈师傅沟通,免得落成就不好改了。”
“我那宅子一应家具虽然陈旧些,都是齐全的,你们拿上衣裳等物直接过去住就好,里面有个荷花池鱼塘和十几棵果树,其他就都要买。我身上银两不多了,娘你们这么多人,每月再准备银两给弟媳她们买米面粮油柴火,若想体面住在镇上,各人衣裳鞋子等物也要多置办一些,再给大家一些零花钱傍身,那边一出门就得花银子。”
柳胡氏一听要她出钱,心疼的不行,在乡下,最多就是买些肉吃,其他东西家里都是有的。
再一看两个儿子和媳妇一脸向往,心头火气更甚,忍不住骂道,“你们这些败家子,这是想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啊,要给你们盖房买地,还要供你们当老爷太太,想也别想了,就在村里住着,哪也别想去。”
柳懿之不置可否,只是随意的添一把火,“娘也还要留百余两给新家打家具,不求贵重,但也要结实耐用。买田地的事回头爹和我一起去族里。”
柳胡氏肉疼的点点头,就连柳福也心疼不已,本想着手里攥着三千多两,怎么花用都足够了。
这样一算,光盖房买地买马车就要八九百两,若是再铺张些翻个倍都可能,且家里还有两个孙子要进学,每年少不得要几十两,一家人还要嚼用,老二老三可不是个勤快的,自己一把老骨头也不想下地干活了,越算越心惊,还是赶紧买些田地有个营生吧。
一家子商量好,柳福忙不迭地跟着柳懿之去族里了。
何清瑶很有眼色的带着女儿在灶房做清洁,今日回乡两人穿的都是平时自己做的棉布衣裳,佩戴的也是自己往日攒着的银饰,比柳家人更为朴素。
收拾完厨房,何清瑶便带着女儿在堂屋的炕上给两老做衣裳鞋袜,柳胡氏本想挑刺的心也都堵住了,不好说什么,索性躲到自己屋里吃点心、清点东西去了。
两个小儿媳苦着脸,因柳懿之另外买了宅子,送礼的人都不来了。公婆知道就这些银两东西和田地傍身了,便每样东西都看紧,两人再也顺不着什么东西,连厨房的米面蛋肉柳胡氏都开始管着,就几个孩子能从她手里得着些吃食和零花钱,其他福利全没了。
她们不由心里嘀咕,这大伯当了大官,还不如在本地当个小县令呢。
大约过了一个半时辰,柳懿之和柳福回来了。
柳懿之仍面色淡淡,柳福却红光满面。
族里商定后日要在祠堂那边祭祀,把这喜讯上告柳家祖先,然后摆一日流水席。
柳胡氏一听也十分高兴,这可是长脸面的事,却也问道,“那这席面钱谁出。”
柳福温和道,“懿之给族里捐了一千五百两,用来建族学、慈幼院和买一百亩族田,这样以后孤寡老人和孤儿都有着落,孩子们念书也有着落,日常所费就从族田里出。所以这次席面钱族里出。”
“一千五百两?”柳胡氏惊呼一声,面色不由黑了下来。
不等柳胡氏再发作,柳福先开了口,“你懂什么,这是好事,这些都会记进族谱,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个钱省不得。”
柳懿之点点头,“这个钱我找人借的,日后会还给人家。和族里打好关系,以后族里也会多多照顾你们,只要我们家占理,就不用担心被欺负,若不占理找族里也没用。族里还给我们家找了一处空院子先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