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说:“还不走么?”
沈悸尘疯狂点头:“走走走。”
他理解中的是,傅以章会带他去一个合理的地方,结果他在迈出门时,才发现傅以章竟然还安然坐在桌边。
沈悸尘回过头问:“你……督公,不送送我?”
“是,微臣恭送陛下。”说完还懒洋洋的作揖行了个礼。
沈悸尘又走回桌前,小声说:“督公这次不帮朕,朕很难说清去处。督公也不想受牵连吧。”
傅以章笑了笑,说:“陛下这不是求人的态度吧。”
沈悸尘又把声音放低了两度,说:“劳烦督公,这个情朕会牢记的。”
傅以章忽然收起了刚刚的笑意,正经地说:“陛下跑出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么?您当这权力之下,是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么?臣只能劝陛下,少游戏人间吧。”
沈悸尘听呆了,傅以章这话……听起来是不屑和鄙视,又有没有一点关心呢?
沈悸尘也严肃了几分,说:“朕可以和督公合作。”
傅以章饶有兴致的看他:“合作什么?”
“当然是给督公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柄,和数不尽的荣华了。”沈悸尘的眸光倏然一沉。
“陛下是想要承圣帝回不到大瑜的土地上?可是微臣不知,怎么才能把和陛下的关系,凌驾在和太后的关系上。”傅以章抬眸,凌厉的目光落在了沈悸尘身上。
“督公怎么知道太后会喜欢有主见又冲动的亲生儿子,而不喜欢一个听话又窝囊的傀儡呢?”沈悸尘也迎着傅以章的目光,毫不闪避。
“那……傀儡也要听话又窝囊才行,而不是此时站在这里吧。好了,出门往东边的山下走吧,有一处不起眼的小草屋,我都替陛下准备好了。”
沈悸尘看了看傅以章,那运筹帷幄又轻松恣意的样子。
虽然心里也在想,他的话到底能不能信,但是现在自己已经没有其他选择了。
沈悸尘不冷不热地说:“改日再谢督公。”出门向东走去。
傅以章的确是安排了,一路上连一个人也没有。前面也确实有一间草屋。
沈悸尘走到稻草屋前,还是犹豫的站住了。
不过这时,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只能进去了。
沈悸尘刚推门,就看见了一个小和尚背对着门,手持念珠,应该正在诵经。
傅以章的意思,是一会众人找到的时候,让人以为自己消失的这段时间,是虔诚的在跟着小师父礼佛?
忽然,小和尚转过身来,睁开了眼睛,看沈悸尘。
沈悸尘惊呆了,这个人……是乐衍?
他试探的问:“乐衍?”
“是在下,这位施主有礼了。”乐衍谦卑有礼。
沈悸尘心里纳闷,怎么会?不仅反派的建模相同,男二也相同?
可他刚走近乐衍想再细看时,忽然有人推开了草屋的门。
紧接着就传来了太后的声音:“皇帝,谁教的你这么荒唐?”
荒唐?是从何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