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焰押着黎鸿政,可谓是心潮澎湃。
他都没想到,南少爷居然给黎家挖了这么大一个坑。
而且完全没有任何痕迹,就连他都没意识到。
他们都认为南少爷虽然狂妄叛逆,但是在做官这方面从来都循规蹈矩。
冤案要找刑部审,而不仅仅是杀了凶手了事。缺粮要找户部要,而不仅仅是把粮送出去。
桩桩件件他都按章程来。
可就是在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按规矩办事的时候,他悄无声息的就给户部挖了个大坑。
就要你户部的粮,要么送出去别心疼,要么来抢回去。
一旦来抢,那就是铁板钉钉的证据。
他们暗卫查的一切证据,都比不上所有人目睹的这一场当众的罪名揭发。
黎鸿政……不,黎家,翻不了身了。
黎若若此刻也是目瞪口呆,震惊地看着南绯音,连自己原先想好的反驳之词都忘了。
她从没想过,他们黎家居然会栽在南绯音手上,明明只是一次再普通不过的赈灾。
南绯音一定要户部出粮,他们便运粮出城,可户部的粮早就被他们卖得差不多了,从没有留过赈灾粮。
现在粮仓里的粮,都是被预定过,他们已经收了定金,绝不可能白送给那帮贱民。
所以,她父亲与二叔决定跟往常一样,按例赈灾,然后再派人把粮抢回来。
这一次,因为南绯音不依不饶,二叔还特意让他儿子假扮成贼匪抢粮。
如此一来,粮食被贼匪抢走,一时半会找不回来,之后等皇上回来,百官弹劾南绯音,他根本没有功夫再找他们黎家的麻烦。
他们把一切都算好了,见南绯音扣下单家的粮,还以为是他自己想要用粮换钱。
没想到,这一切都是一个陷阱。
一个简单却又要人命的陷阱。
黎若若恨恨地瞪着南绯音,为何他没有死在吃人山!
南绯音见黎若若脸色变幻,从震惊到绝望再到仇恨,知道她已经想明白了。
“黎小姐,关于你父亲,垄断市面粮价,致使粮价居高不下,等等罪名之证据,都有呢,你别急。”
南绯音懒懒一笑,自言自语道:“说起来,这还是我从大爹爹身上学的,他说了,要定罪,必然是连根拔起,绝不给任何死灰复燃的机会。我还一直没机会施展呢,真得多谢你们,又可以要奖励了。”
刚说完,她肩膀一麻,一记雷劈在她身上,仿佛在提醒她不要得意忘形。
真真是烦人,南绯音翻了个白眼。
就得意!就得意!
有本事再劈她!
刚想着,头顶雷鸣阵阵。
南绯音往后退一步,顺手把手脚都被捆着的黎若若拉到她刚刚站的位置。
一道雷打在黎若若头上,她顿时呼痛一声,跪了下去。
这道雷可比劈南绯音的狠多了。
南绯音忙冲老天爷比了个大拇指,她找到了这雷的新用法。
黎若若手脚都被捆住,跪下去又站不起来,又急又恨,眼眶里转着泪珠,“南绯音,你别得意!就算你抓住我黎家的把柄又如何?这里只有你南绯音的人和一群贱民,谁会相信你说的话?”
南绯音哎呀一声,皱起眉,“黎小姐提醒我了,还真是。这没有一个有身份地位的见证人。今晚我这出戏还真就白唱了,黎小姐好聪明啊。”
“哼,算你识相。你放了我们,今晚的事我们黎家不会跟你计较,粮食你要给你就是,从此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要保这些贱民立牌坊,你立就是,我黎家绝不会多事。”黎若若冷静下来谈判。
南绯音一边嘴角微挑,捏着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