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套,背后做一套。
明明是个大才子,非要去混什么青衣卫。”
“我算什么才子啊,莫听别人瞎说。
姐,你早点休息,门窗关严实点儿。
听说那个剖取紫河车的恶贼可还没落网。”
“我一个寡妇怕啥,又没怀孕。”
莫湘玉俏脸一红,对着少年翻了个白眼,谁让他哪壶不开提哪壶。
碎嘴李大厨屁颠儿屁颠儿的跑了过来:
“爷,给你拿上两个馒头,刚出炉的,夜里饿了吃……”
“不要,我走了。”
李凌云刚把馒头接过来,转眼看到李大嘴习惯性地抠屁股,一阵恶心,又给扔了回去,转身出门。
……
月朗星稀。
李凌云躺在淮阴大户聂家的正房屋脊上想着心事。
这已经是葫芦小旗驻防的第三天。
其余六人忙着四处巡逻,少年则又被分配了个蹲坑儿的轻省活儿计。
不过,少年虽然身子瘫在琉璃瓦上,脑子可没闲着。
他怎么琢磨怎么觉得这个案子有点蹊跷。
犯事武者名叫聂远,是聂家的家生子,九品二流下的小宗师。
大约十天前,聂家主母、大小姐以及小少爷在他的护卫下,上山进香还愿,没想到一去不归。
寺庙住持派遣小沙弥告知聂家家主,聂远意图强奸主母及大小姐未遂,杀尽家丁,将三人推落悬崖,本人则不知去向。
聂家家主初始很难相信与自己一起长大,情同手足的聂远会做此恶事,可除了寺里众和尚以外,还有几个香客也可佐证。
心丧若死的他隔了两天才去青衣卫所报案。
葫芦小旗之所以在聂家布防,是因为有人看到聂远不时在附近出没,意图不明。
“哪有笨蛋会在众目睽睽之下犯罪?
而且一个小宗师竟然拿不下两个弱女子?
谁信啊,骗鬼呐?”
少年虽然怀疑里面另有原因,无奈手头信息太少,他也琢磨不出来个子午卯酉。
能怎么办呢,继续蹲坑呗,反正也无事可做。
月到中天,鼓打三更。
四周静寂一片。
少年半睡半醒间,忽然听到似乎有土石翻动的声音。
很轻微。
连忙翻身坐起,四处瞧看。
有人!
不远,就在他脚下,聂家正房门口。
吊诡的是,
他身后有一个土洞,而本人,则跪在地上。抬手叩了几下门。
少年没动。
“谁?”
聂家家主虽然夜半,但未入睡,声音十分沙哑。
“家主,是我,罪仆聂远。”
跪着的男子回了一句,声音比聂家家主还要沙哑几分。
“你还敢回来?我打死你个畜生。”
聂家家主手提大刀推门而出。
身形佝偻,满头银发,四十岁的年纪活出了七十岁的感觉。
他快步走到聂远身边,手中刀挥了几次都没有砍下去,略带哭腔的问道:
“狗杂种,你跟我说,为何做此恶事?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
聂远则是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闻听家主发问才抬起头来,哭着回道:
“家主,云哥儿,你应该了解我啊。
主母怎么可能是我杀的,我冤枉啊。
聂远护主不利,本应立时以死谢罪。
可,可我不能让你蒙在鼓里啊,家主。”
老泪纵横的聂家家主闻言,手中大刀不住地哆嗦,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