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已经同她紧密地结为一体,倘若剥离,势必要去她半条命。
范娴把手落到傅染肩上,情绪稍稳,“小染,痛也不过是一时的,现在已经两个多月,你如果还执意坚持,苦得将会是一辈子。”
傅染抬起头,脸上泪痕犹在,“世界这么大,为什么不能留下一个孩子呢?”
范娴被问住,也被她眼里的悲伤给浸润的心里万分难过,“小染,他倘若是名正言顺的婚生子,所有人都会抱着期待和祝福去迎接他,但他不是,他的身世将会是他一辈子无法摆脱的桎梏,你懂吗?”
傅染无异于陷入一个死胡同内,她的思维定格在某处出不来,“可
单单就因为一个身份,我就能残忍地剥夺他生存的权利吗?妈,孩子是无辜的,就像我当初投到您的肚子里,我尽管在外漂泊二十年,尽管喊了别人二十年爸妈,但我跟您的血缘是任何人剥夺不了的。”
范娴闻言,眼泪哪里还忍得住,她手背擦去泪水,“你真的想好了?”
傅染心里一阵酸一阵涩,“妈,您让我自己做决定吧好吗?”
范娴一时半会也没再坚持,但她心里清楚,这个孩子就算傅染狠心要留下,她也不能留。
因为心理作用的缘故,傅染总觉得穿太紧的裤子和衣服会勒着肚里的孩子,她去商场挑选衣服自然地会选择宽松和休闲系,再加上又是夏天,通常一条连衣裙是最舒适地打扮。
傅染怀孕的事很难再瞒住身边人,她除去工作室外尽量不会再去别的地方,范娴成天心事重重,眼见孩子一天天留在傅染的肚子里面。
明铮趁周末难得有空来到傅家,傅染穿了条宽松的亚麻长裙,腰部简单系了下,倒也看不出来。
范娴给明铮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