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景落和延郁在老树下分道扬镳。而后就直接启程去了弥勒寺,丝毫不在意会不会有人趁虚而入把她的木屋洗劫而空。若是真有这种事木景落也只能呵呵一笑,对那人感到同情,也不知是她倒霉还是那个贼更倒霉,她这夭山的木屋绝对是整个天界最穷的一件屋子,没有之一!
木景落此番前去弥勒寺就是为了玉玄,因为明日就是玉玄的十一万岁的生辰。自从三万年前起,玉玄就不再过生辰,其他人甚至都不敢在他面前提生日的事情。可是说归说,现在可是整整十一万岁的生辰怎么还能像往常那般不了了之。
待木景落赶到弥勒寺,还未进去就听见身后传来语气极其欠揍的话,“呀呀呀,这是谁家的小娘子啊,长的可真是水灵呢,只不过这里是寺院,可不是哪家官老爷的府邸,小娘子莫不是走错了路吗?”
木景落转身,动作极其熟稔的捻起了兰花指假装用巾帕擦眼泪,吊着嗓子道,“公子说笑了,小女子就是来这寺院来找一位名叫白烨的负心汉。”
白烨松开了原臻的肩膀,对着木景落的脑袋就是一颗爆栗,要不是深谙自家三师兄的脾性所以提前躲开了,这一颗爆栗挨上去可真够木景落受的。
“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三师兄都敢调侃了,是不是太久没治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了,还负心汉,你见过我这么优秀的负心汉吗?”
木景落对白烨放的一番狠话早就免疫了,随后打了个哈欠,示意他继续吹。
一路上白烨都在喋喋不休,木景落就敷衍的点头,连应都懒得应一声。到了后院,见到弥勒,白烨一骨碌就扑了过去,最后在碰到弥勒的最后一寸刹住脚步,立马换了一种脸色,可怜兮兮地跟弥勒告状,“师父啊,你可不能再这么宠着师妹了,你看看她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还有师父您吗?”
弥勒甚至连眼皮都没抬,极其淡定地回答,“她眼里没有我这个师父是因为心里有我,她眼里没你这个师兄是因为你丑看不上你。你懂了吗?”
“……”
白烨冷笑,你这个没有原则的胖老头。
木景落立马接话,“师父,他骂你没有原则,还说你是胖老头。”
白烨脸上的惊诧还没收回去,就受到了来自自家师父的“爱的爆爆”。
一直在一旁目睹全过程的原臻不留余力地践行着什么叫做师兄弟就是用来坑的,“该!”
木景落和原臻击了一掌,而后从咬牙切齿的白烨面前飘飘然路过,往玉玄的禅房走去。
卫扬正好从玉玄的房间里出来,木景落跟卫扬打一个招呼,“大师兄。”
卫扬闻言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揉揉木景落的发顶,“小师妹刚到吗?”
“嗯,门口又碰见三师兄,刚才才掐一顿呢。”提到白烨,木景落脸上就写满了嫌弃。
卫扬不用问就知道是什么场景,“你三师兄就是喜欢逗你。”
“五师兄还是不愿意出来吗?”木景落朝紧闭的房门看一眼,又和往年是一个模样。
卫扬也是叹气,“这都三万年了,还是这副模样。你去劝劝他吧,就你的话他能听进去些。”
“嗯。”木景落点头,现在终于明白玉玄为什么会如此排斥生辰了。在乎的人在这一天没了,任谁都不能接受吧。木景落突然觉得自己又不能理解玉玄了,毕竟自己在凡间时已经绝望过了,对于那人更多的是回忆和怀念,或者说是不解,而玉玄对秦宿却是思念,漫长的,没有尽头的思念。
木景落推开房门,就瞥见正坐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自己的玉玄。突然心头一酸,对啊,怎么会理解呢,那无尽的思念和深入骨髓的悔恨,其他人怎么能够理解呢。
听见声响,玉玄抬起头来,见是木景落,紧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