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前脚刚被秦人连王都骗没了,南太后更是连夫君都骗没了,这还没过多久呢,就已经想着又要与秦人联盟了。
与南太后而言,与秦人联盟,不管其他的如何,至少楚王槐就可回来,只要回来了,纵然被贬为一个楚国封君,他总归是还能有做为的。
更何况,还有那子兰。
“不知大王意下如何?”
话罢,南太后又问向熊横。
熊横则看看诸位臣子,看看身旁南后,心中开始思索起来。
若他说可以,那也太顺着南后了,不免会让景鲤这些人失望,从而影响他们对南太后的斗志。
若他说不可以,那就是当面违背南太后,若是南太后对他有所怀疑,那日后他在宫中,可就没有这么舒服了。
上一次给他解围的是景翠,这次给他解围的又会是谁呢。
这时候,昭雎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臣敢问大王,我楚王槐何其人也?”
突然间来这么一问,还真有些莫名其妙。
“寡人之父,曾为楚国之王。”
“那好,臣再问大王,大王乃楚王槐何人?”
如此一问,这更就让人摸不着头脑了。
“寡人乃楚王槐之嫡长子,曾为楚国之太子,这又如何?”
昭雎第三问又来:“问大王,当年楚王槐何以大王在咸阳为人质,又在临淄为人质?”
这次,熊横没有作答。
他有些猜不透,这昭雎到底要说什么。
“臣来替大王回答,因为国事也,大王虽是楚王槐之嫡长子,但因国事打过父子恩情,便以大王为人质,不知大王以为如何?”
楚王颔首:“大司徒所云不错。”
“好,那大王年幼之时,就被异国他乡为人质,不知大王是否恨楚王槐?”
话到这时,熊横终于知道,昭雎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寡人如今不恨了,当时父王心中必是在想,我楚国国事大过于父子之情。”
“臣谢大王解答。”
这时候,昭雎转身,再看一眼群臣、秦使、太后。
“天下之情,无有大过父子之情,而楚王槐却为了楚国,弃父子之情于不顾,臣今日请大王也做此思,为了我楚国,将父子之情于不顾,成父子之大义,如此,也是全楚王槐爱楚之心!”
好一个昭雎,没想到竟能如此雄辩,都有点让熊横想起《触龙说赵太后》了。
或许,他在临淄的时候,昭雎就是采用这样的雄辩之才,最终在朝堂上说服了臣子,力排众议将太子迎了回去。
昭雎的话,还未说完,他又向着南太后:“太后乃楚王槐之妻,随楚王槐多年,可谓是夫妻情深,既是情深,太后也当明白,楚王槐对我楚之赤子之心,也请太后全之!”
不见南太后说话,景鲤乘势而道:启禀大王,臣亦当如此!”
“大王,臣也是。”
其后是景翠、昭滑之流。
转眼之间,已经是群臣响应。
南太后面如死灰。
自新王即位,这是他与群臣的第二次交锋。
第一次她监国五年,大获全胜,这次想迎回楚王槐,怕是要不成了。
似乎是有些劳累,南太后柔柔太阳穴:“还请大王做决意吧?”
往往她这么说时,就是不想再争了。
楚王出身,将腰间佩剑抽出,直指下方冯章。
这一刻,他霸气斐然:“寡人令,扣押秦国使者冯章,以昭示我楚不与秦人结盟之心,寡人允许汝书信一封,传至咸阳!”
烹杀太不人道,那就先扣下吧。
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