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面对这样的试探,久经沙场的熊横岂能答不上来,只见他若有所思道:“若敖氏乃令尹,那景鲤也是令尹,母后是这意思吗?”
他就是要这样直白,让南太后见了,以为他是毫无心机。
果然,南太后缓缓舒了一口气,让绷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景鲤如今不是若敖氏,以后也不是若敖氏。”
熊横点点头:“母后,寡人这两日都在学习治国之道,明日该是要歇息一日吧?”
闻言,南太后笑了出来:“看来大王还是玩心不减,如此,大王明日就歇息一日吧。”
“多谢母后。”
熊横又继续拜道。
这时候,南太后起身,四下里打量了一眼,又扫过立在那里的青雉:“这就是大王重金买来的婢女?”
熊横讪讪道:“回母后,正是。”
南太后又上前几步,机灵如青雉见此,立即行礼道:“奴婢青雉拜见太后!”
太后并未理会她,而是再转向楚王:“老妇人身为太后,自得操持大王身后之事,如今大王尚未大婚,还须得多注意些。”
注意?
注意什么。
是不要太过纵欲,还是不要怀上孩子。
熊横倒是想有,可也不敢啊。
“母后,寡人知道了。”
南太后微微颔首,接着又是说道:“大王,明日要上早朝了,还请大王在众臣面前,做好表率。”
上朝?
熊横一脸错愕。
所谓上朝,便是将文武百官召集起来,一起在玄鸟殿中议事,而且还必须得是大事。
如今他这个楚王即位一月有余,也才只去过玄鸟殿一次,这是因为小事,臣子都已经处理好了,大事,都会报到太后那里,几乎和这位楚国君王没什么关系。
这突然间喊他去上朝,是有些让人意外。
错愕之后,熊横又一脸失望的表情:“母后,这是为何,明日寡人才能歇息……”
越说声音越来越小,直至完全隐没。
熊横表现得就像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
南太后对他似乎十分的疼爱,如摸着小狗一样,在他脑袋上摸了摸:“过了年大王马上就要行弱冠,怎得还是这少年心性,玄鸟殿所议乃是我楚大事,大王身为楚王,岂能有不去之理。”
“那不知是何事,需要在这玄鸟殿议事?”
熊横猜测,估计是来了别国使者,而且还很有可能,是秦国的使者,也只有秦国使者,南太后才会是这般的谨慎,毕竟她的亲儿子可还在咸阳呢,她总得想着将人捞回来。
就眼下这情况,子兰还是别回来的好。
“明日秦国使者觐见大王,大王须得早做准备,不教秦人将我楚国小觑。”
果然猜得不错,是秦国使者来了。
年一过,春天马上就来了,春天来了,马上就要开战了。
秦人总是想着在开战之前,最后来与楚国交涉一次,就如熊横在临淄与辛戎所谈的那样,再不济秦人也要上庸那五百里地,若是楚国不愿意,那就只好发兵攻伐。
“不知秦国使者何人,否是又是那辛戎?”
南太后摇着头:“非也,此人乃冯章,八年前正是他出使楚国,以五百里地为诱饵,哄骗了楚王槐,致使我楚王被天下人贻笑。”
冯章此人,熊横自然也是知道。
当年,秦武王平定巴蜀之乱后,再一次东出,便派遣使者冯章入楚,破坏了楚国与韩之间的联盟,其后秦人发兵攻打韩宜阳半年之久,楚国未曾援助。
等到秦国攻下了宜阳武遂,直入洛邑后,这才眼巴巴地派人前去索要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