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舔了舔嘴唇。
原来,这汪恪和她是同班同学。“呵”。不给她指路,看来是故意的。
汪恪的干爽和白月这个落汤鸡,形成了鲜明对比。
他不屑的盯着白月,冷“哼”了一声。
汪恪的同桌见两人认识,就冲白月吹了个口哨,拍了拍汪恪的胳膊,询问他。“欸,这谁啊?”
“还能是谁。”
双手抱臂,半个身体靠在后面的桌子上。汪恪讥讽的看着白月。“新同学呗。”
教室里嘘声一片。
其他20名同学听见汪恪的话,表情变得异常缤纷。
其中不知是谁,用英文说了句。
“我还以为走后门的是个什么大罗神仙,搞半天是个女的呀。不去艺术学院,来学什么医。”
109教室里的学生,除了白月以外,通通都读了两年的医预科,还经历了曼大严格的考核,才坐到这儿。
寻常人最少要读7年,白月却只用读5年。
能不能拿到曼大医学院授予的博士学位还另说,在座各位现在就觉得非常不爽。
白月的存在。昭示着学校制度的不公平,也昭示着对未来患者的不负责。
……
怎么男的逼话也这么多。
无视周围的目光,白月淡定的坐下。
谁知,她的沉默,却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了。
“哈哈哈这个傻子该不会是听不懂英文吧。我们学院全英文教学,她来干什么,当壁花吗?哈哈哈回家生孩子去吧。”
手里拿着钢笔,不停的点着课桌。
汪恪转过头,端详着白月的脸,用英文接话,“兴许人家有抱负,就想来医学院呢?”
汪恪的同桌,把手搭在了他的背上。也一同转过头来看着白月。
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哈哈哈,抱负,说不定呢。长这么漂亮去艺术学院,出来再拍两部电影,成为女明星也挺好。可是,下九流戏子的地位,哪儿有西医香啊。”
白月,……
退一步子宫肌瘤,忍一时乳腺增生。与其克制自己,不如折磨他人,
天真的朝汪恪的同桌笑了一下。
就在对方以为,她真的听不懂的时候。
白月却用英文,不疾不徐的开口。
“新文化运动以后,进步青年都反对封建礼教,提倡人人平等。你还在张口上下九流。别人的辫子在身上,你的辫子在心中。醒醒吧,大清亡了。”
流利的英文,把班上的学生都震住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
白月放下课本,站起身来双手撑在课桌上,紧紧的盯着汪恪和他的同桌。
无形中给人一股压力。
“为什么西医的社会地位就高?因为是国外传进来的?还是因为它为洋人服务?哼,这位本质上崇洋媚外,没有脊梁骨的同学。别跪了,站起来说话。”
白月学医,是因为想学医。
搏社会地位?你他妈直接给洋人当狗,不是便捷的多。
“你!”汪恪的同桌脸色涨红。他表情不善的冲了起来,却被汪恪一把拦住。
“是要动手吗?”
白月笑了,一脸得意,‘你敢过来,我就敢倒地’。
讹人,她可最在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