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叮铃铃~”
次日早上七点,闹钟在白月耳边响起。
“娟儿,给我穿衣服。上课快迟到了。”
话音刚落,半梦半醒的白月,眼睛缓缓睁开。
“忘了。”
娟儿……留在苏城了。
眼底的情绪变得复杂,她在床上坐了会儿,才起身往浴室走。
课程表被白月贴在了自己的床头。洗漱完,她刚准备过去看。
“哐当。”
却被横七竖八放在地上的行李绊倒,结结实实的摔了个狗吃屎。
“艹!八嘎!西八!fuck!”咬着牙,白月一脚踢开‘罪魁祸首’。
“室友也没有一个,东西搬完还要搞卫生。妈的,哪儿有空收行李。”
揉了揉屁股,她抱怨着瞥了眼窗外。
今天天气阴郁,外面聚集了大片的乌云,冷风还不时的拍打着纱窗。
懒得打开那个该死的行李箱。
白月从闫楚送的两大袋衣服里,随便挑了件长袖的米白色连衣裙换上……
“系统……解剖学”,远远的看了眼课表,她找好书,锁上宿舍门下楼。
五楼没什么人,越往下走,去上课的学生才慢慢多了起来。
顺着人流出了宿舍,白月在岔路口,逮了个人问路。
“你好,请问医学院的致知楼怎么走?”
被叫住的,是个身穿白衬衫,梳着大背头的男学生。
转过身,见着白月的面容,他的眼角往上提了一下。
男学生脸上挂着笑,俯身温柔的询问,“你好,请问你是去致知楼找人吗?”
就在这时。
几个结伴而行的学生,从两人身旁路过。
“哟,这不是汪恪嘛!”
路过的学生们,通通和汪恪对视了一眼。
他们脸上都似笑非笑。
起哄道,“汪恪,迟到了小心罚站啊~哈哈哈哈。”
紧接着,全都一副‘你小子可以呀’的表情说道,“厉害啊,汪恪。”
白月,……
厉害什么?
把周围的情况都看在眼里。
她笑着摇头,冲路人说,“我是在问路,又不是在表白。”
视线重新投在了汪恪身上。
白月轻声开口,“不找人,我是去上课。你好,我是医学院的新生,白月。”
白月的话刚刚说完,汪恪的脸上的笑,就跟变魔术似的戛然而止。
“医学院的……新生?白月是吧?”
他皱着眉头,脸色不至于铁青,却也不太好看。
汪恪垂下眼,原本温和的声音,变得冷漠。他语速急切的道,“不清楚,自己去问别人。”
说完,还蔑视的看了白月一眼。
冷脸提着自己手里的包,毫不客气的拂袖离开。
前后转变之快,让白月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等人走远了,她才缓缓开口。“咋?什么态度啊。你他妈在医学院有仇人?”
心里憋着一股气,白月独自找起了教学楼。破烂学校,连个路标都没有。
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耽误了点儿时间,白月靠自己蒙头瞎找,在半个小时后才最终找到致知楼的位置。
进了致知楼。
楼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米白色的人体骨架,和长三米高两米的仪容镜。
“铛铛铛……”
上课铃响了。
白月在仪容镜前,随便拍了拍连衣裙上的水滴。然后疯狂的找自己上课的教室,109。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