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因为闫楚临时有事,只吃了20分钟不到,就结束了。
送走最后一个领导后,白砚才舒了口气,望着白老爷和白月,“月儿一个女孩子家,独自去上海念书,让人有些不放心。”
白砚和白老爷面面相觑,多少带点儿惆怅。
这丫头从来没出过远门,无法无天的。这世道不好,不在他们身边,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祸事。
丝毫不知父子二人的担忧。
白月傲娇的哼了一声。“有什么不放心的。”
她已经开始期待,她的大学生活了。
向下的电梯门已经打开,一个侍应生从里面出来,恭敬的靠在边上行礼。
白月三人进了电梯。
等电梯门完全关闭,开始启动下降之后。白砚才试探的望着白老爷,“父亲,要不采纳一下闫楚的意见。我们去上海伴读?”
白老爷还在思考这件事情的可能性。
白月就惊呼,“疯了吧!我是去上学!”又不是去坐牢。
上大学还要伴读,说出去不被笑掉大牙。又不是没断奶的奶娃娃。
电梯门在安平饭馆一楼打开,白月抬头就看到了正在大厅前台,不知道正打电话说着什么的陈经理。
眼珠子微微转动。
她冲白家父子道,“你们先回吧,我去问前台,找找应铮哥哥。他现在指不定在几楼用餐呢。”
“嗯。”白老爷的拐杖在大理石地板上哒哒的响,他一口答应。“去吧,这小子今天还算机灵。”
“带钱了没?”边问边从口袋里掏出钱夹,白砚递给白月一张100的银票。
抿了抿嘴,没接。
吾辈当自强,不为五斗米折腰。
白月摆摆手,上下摇了摇自己手里的珍珠包,里面的几块大洋铛铛作响。“我还有钱~”
原身白月的每个包里,梳妆台,柜子上,甚至枕头底下,都有或多或少的银元。
暂时够用。
说完,她就笑着往前台陈经理的方向走去。
白老爷和白砚沉默着往外走。
门童早已将白家的车停在了门口。
奋斗了大半辈子,白老爷既想在苏城养老,却又舍不得让白月孤零零的在上海。
而白砚又要负责家里的业务,常年在外。
谁去上海照顾白月这个问题,一时难倒了白家父子。
突然。
思索了片刻,白砚轻笑。“父亲,跟吴舅舅说,把应铮也送去上海念书,如何?”
白老爷的眼睛亮了亮,开怀大笑。“说得对,对!这小子虽然不着调,不好学,但是绝不会让月儿吃半点亏。”
再者,有吴应铮这小子在,白月在上海也不会太孤单。
白砚扶着白老爷的手,双眼含笑,“那父亲,我现在送你回去。一会儿再去和吴舅舅商量。”
手里的拐杖轻轻点了一下白砚的腿,白老爷摇摇头。“你小子做事,就是太死板太规矩了。还回什么家,直接去吴家,我去说。”
……
此时的吴应铮,正在安平饭店的二楼,吃着酱肘子大快朵颐。
丝毫不知,最讨厌念书,喜欢在苏城张牙舞爪的他,马上要被送去上海当保姆了。
……
“白小姐,有什么吩咐吗?”陈经理笑容灿烂,现在的态度比起她们一家刚到饭店时,温和了不少。
转过头看着门外,已经消失的白家轿车。
眼神黑了黑。
白月面对着陈经理,仪态端庄又大方。“麻烦帮我查一下,陆玉在哪个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