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人群中陌生人的交头接耳,白月三人都慌了神。
娟儿表情张惶,随后指了指人群外的一辆规规矩矩停在路边的福特轿车,大叫,“小姐,那是不是咱们家的车!”
白月和吴应峥同时转过头去,只见轿车通体黑色,车牌苏.3030。
就是白家的车。
白月是大年30出生,所以白老爷买车时,特地嘱咐了白砚,车牌要3030。
眼睛骤然瞪大,白月呼吸急促的往人群中走。“让让!都让让!”
吴应铮和娟儿也顾不得妥不妥了,三个人如同沙丁鱼一般,拨开鲶鱼人群往里走。
“你怎么来了。”
一身鹅黄色的法式连衣裙,在一众灰衣灰裤中极为亮眼,闫楚一眼便看到了。他揉了揉眉心,冷声道。“回家休息。”
摇了摇头,白月望着地上躺着的人。
穿着工服的司机老李,脸上青紫,额角还流出大片大片的血。身上的衣服不仅破了洞,还有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黑色脚印。
一看,就知道遭受了多人的殴打。
她眼角噙着泪,上前。
“李叔,你还好吗李叔?”蹲着的白月拍了拍吴应铮,“快借个电话,叫医生。”
“月儿别急,我马上去。”
接着,张道民从钟表店走了出来。视线在白月三人身上流转。
没有太多诧异,好一会儿才对闫楚说。“打人的是我们林副局的亲侄子。为了抢一块女士浪琴手表。”
望了望地上躺着的人,张道民眼里都是怒气。“地上的伤员,是白家的司机。”
恃强凌弱,仗势欺人。
“苏城真是,好风光啊。”冷哼了一声,闫楚拧了下眉头。
“喂!姓张的!你这处长还想不想当了!敢让他们拦我!”
钟表店里传出一阵嚣张跋扈的男音。
林立新被几个警察围着,衣襟宽松,吊儿郎当的往外走,一股子二世祖的味道。他的身后还跟了三个,穿着西装,也浑身流氓地痞气质的跟班。
抹了把泪,白月抬头,目光透过张道民,望向闫楚,“是他吗?是他们打的对吧。”
“哟,这不是白大小姐嘛?今天又准备攀谁的高枝啊?”林立新倚着门框,油腻的指了指身后的瘦猴小弟,眼神轻佻,“诶,是不是你?还是说是你?”
白家司机时常接送白月,林立新是见过的。他今天本来只是来洋人街喝喝酒,玩玩儿女人,是他白家自己不长眼送上门来。
苏城那么大,偏偏要出现在他对面。这不是明摆着,主动让他教训吗?
有恃无恐的冲白月笑了笑,他开口,“就是我让人打的,怎么了?谁让他跟本少爷抢东西,不知天高地厚。”
什么破表,林立新才看不上。不过是找个由头,想出出气罢了。他林大少什么女人没玩过,这白月几次三番不给面子。
她表哥昨天还在安平饭馆,跟他动起手来。没能废了吴应铮一只手,林立新早就耿耿于怀。
突然,钟表店走出来一个黑发蓝眼,肚子颇大的俄国人。
俄国人看了看地上躺着的老李,用蹩脚的中文,满脸歉意的对张道民说,“张警官我是这家钟表店的主人。是受伤的那位先生先预定的手表,这位姓林的顾客,不依不饶。我一再告知了这款表,仓库里还有存货,他们也还是要对那位先生动手。”
说完,俄国商人把视线放在白月身上。“这位小姐,你们认识吗?我很抱歉,在我的店里发生这种事。这位先生的医药费,我愿意出一半。”
望了望白月,林立新居高临下的接话。
“你们白家都穷到卖女儿上位了,哈哈,那另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