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说来着,结果,还没来得及,就发现府里有人在传顾九的谣言了。
原话,是七娘子顾莲交代平卉说的。
顾莲许了以后带她做陪嫁的好处。而顾蓬,性子毛躁,跟着这样的主子,是没有好出路的。
顾大河气死了,没想到啊,这个老八,上次敢推老六撞山,这次又散播谣言败坏老六名声。
“来人,将八娘子关祠堂里,三天不许给她吃喝!至于这个丫头,打三十大板,卖了!”
“阿父,我错了,阿父,不要关我!阿母,你求求阿父,阿父最听你的了,阿母!”
顾蓬急了,见顾大河不为所动,又向吴氏求救。
“你快住嘴!”
吴氏一听又叫她阿母,急的恨不能捂住她的嘴,私底下叫叫就罢了,刚刚她阿父才禁止过,这就忘了!
要不是有个孪生的老七在,吴氏都怀疑,这老八不是自己肚子里钻出来的。
果然,顾大河更怒了:“拖走,拖走,四天不许给她吃喝!”
大老远,还能听到顾蓬叫骂卢琪的声音。
卢琪心中冷笑,小样,就你这样的,阿姨(错啦,错啦,是姐姐)都不用自己出手。
原来,卢琪在吴氏一行人踏进梅园正厅的那一刹那,故意在顾大河怀里边撒娇、边讥讽的朝着顾蓬笑了笑,很气人的那种。
顾蓬果然没让自己失望,急着跳出来维护她的“阿母”吴氏。
自己就在这里等着呢!
顾蓬可不止一次,在自己面前称呼吴氏“阿母”了。
待顾蓬的喊声终于听不见了,顾大河呼了口气,大声吩咐道:“以后,这府里,再不许传六娘子的谣言,谁再传,打残了发卖!”
“是!”众人应下。
“还有,那什么秦夫子,吴氏,你待会就叫她走人。忠伯,你去打听打听,再重新给小娘子们请一个夫子来!”
“郎君,秦夫子在忘川县颇有声望,若是这样辞退,怕反而连累了六娘子啊!”吴氏急道。
“吴娘子,不必为老身说情,这顾府,老身不待了也罢!”
梅园外,刚好赶来想质问为何今日休学的秦夫子,冷冷的出声打断了吴氏的话头。
待她走进正厅,见了顾大河,不卑不亢的行了个礼:“不必劳顾庄主赶人了,您这府里的小娘子,老身确实教不了,告辞!”
“慢着!”卢琪见顾大河不吭声,忙叫住了秦夫子。
秦夫子回过头来,面无表情的望向卢琪。
卢琪:“秦夫子,师者,传道受业解惑也!我尚有一惑,不若您替我解了,再走不迟?”
秦夫子不料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
虽不喜卢琪,亦没再言轻易离去,只言简意赅道:“你说来听听。”
卢琪:“秦夫子说我习字不用心,敢问夫子,您第一天教学,可有手把手教我们写字?”
秦夫子:“尚未来得及。”
卢琪:“那我第二日所交课业,字迹是否工整?”
秦夫子:“尚可。”
卢琪:“若单论书写字迹,比之大姐姐、七妹妹的课业,又如何?”
秦夫子:“稍胜一筹。”
卢琪:“那敢问夫子,为何独独将我的课业评为末等?”
见秦夫子欲开口,卢琪不给她这个机会,接着说:
“夫子说我有一字笔误,可是,夫子刚刚也承认,并未手把手教我等书写。区区一字笔误,却令夫子厌恶至此,不惜坏我名声?”
“还有!”卢琪语不带歇的说:“夫子说我刺绣心不诚,不过是我弄乱了线团罢了!可是夫子,众姐妹里,弄乱线团的,可不止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