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梅芳差点被毁了脸,因此回来算账的。
她的最终算账目的,就是让陈庆菊带林瑶回城里林家住,然后拿梅芳差点被毁容这个说事,让陈庆菊同意她大儿子一家住到林家去。
哪知如意算盘还没进行到一半,自己反倒被开口要粮本,这哪能行?
什么鬼啊之类的,她是不怕也不信。
虽然那掐痕看起来触目惊心,也看不出来是男人的手印。
但她听说,鬼和人不一样,所以一时间她也分辨不出来。
一个是莫须有的鬼,另外一个是粮本,她肯定是先护住属于她的东西。
“庆菊,你这话我不爱听。为了要回粮本,你就自己掐自己,也真是够了。你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脖子的印,是不是差不多?我们家艰难,不好买粮食。但用了你的粮本,也不是不给你钱。当初不是和你说了,会给你记着,回头用了多少,都把钱算给你。你这样,可就不厚道了!”
总之一句话,要粮本,不可能!
要钱?我又不是不给你,只是现在都先记着,等回头一起给。
至于这个回头是哪天,那就到时候再说!
陈庆菊以前对这个大嫂很敬重,主要她是觉得这是自己兄弟的媳妇,加上自己往后可能要靠她的儿子给养老送终,因此她说啥就是啥。
但是现在林健都开口了,要她将粮本要回来,还说往后给她找个好男人,让她生儿子啥的。
那她哪里还有那么多的顾虑?
她有好男人,有儿子,就不用靠几个侄儿。
大嫂只要像以前一样,巴结她就行。
凭啥她就要听她说这些自己不厚道自己的话?
反正那米粮啥的,又不是给她爹娘吃。
而她大哥自己有工作,怎么也饿不着。
她大嫂说到底,还是他们陈家的外姓人。
如此这般想着,陈庆菊就黑着一张脸说:“你家艰难不艰难,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家要揭不开锅了,晚上的饭,都还没着落。你家在市里不好买粮食,那就回乡下买,不用票,还便宜。再说粮本是我和瑶瑶的,当初可怜你们,才借给你们的。你说的钱,我一分钱没看到,你自己算算,白用了我多少年的粮本?我不管,你要是不还回来,我明天就自己带上户口本去街道那边,说粮本被偷了,让重新给我办。到时候你被抓什么,可就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