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行不通的。此外,黑兕军也在整军,随时可以增援雄关府。”
赵诚贞有所不知,他所问的问题契盈也是问过秦遵的,秦遵的回答正是如上。
对于秦遵的安排赵诚贞很愤怒却也知道无法改变,关乎军事部署和整个战局不是他这个太子可以武断的事情。想到这儿,那种无力感再次袭来。
他轻叹一声对契盈道:“自你行斥候之责,见你的次数也有限,一直没能跟你说上几句话。如今你和辛知明都在我跟前,想想我还真是安心了。”
看着赵诚贞的情绪缓和了些,契盈便微微一笑,道:“其实,太子留在雄关府也未尝不可。若真到了陈安,用兵之人反到会多有顾忌。”
赵诚贞瞥了她一眼,气闷道:“照你这个说法,本太子好像成了个累赘!”
契盈抿嘴一笑:“太子若执意如此认为,那就是跟自己过不去了!”
赵诚贞看了她一眼,无奈地温和一笑:“你这语气与你姐姐倒有几分相似了!”
提到契遥,契盈心里一暖,她很久没有家里人的消息了,便问:“太子妃可有信来,他们母子可是康健?沐恩是不是长大了些……”
提到太子妃与小沐恩,太子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宽慰:“来信说他们母子都好,沐恩能吃能睡,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有母后在,他们母子不会有大碍的。只是我迟迟不归,怕他们忧心……”
就这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唠家常一般,太子的情绪好了很多,契盈也觉得与他有了亲近之感。
说来,自从到了雄关府,赵诚贞处处提防、处处谨言慎行,一直很憋屈。之前他一直认为永州是自己最大的靠山,毕竟他出生在这里,而且在这里花的心血也最多。可来了之后,他突然发现这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永州了。
之前,他一心提拔的那些官员也还在,官阶也不低却几乎没了实权。而那些握有实权的官员对他而言又有些陌生,使他根本不能畅所欲言。世人皆知太子亲切和善却不知他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感的人。如果他无法信任你,他就会闭口不言。可他心里一直在思量,这些新晋的官员是恭王安排的还是秦遵安排的?
如果像舅父所言,陈坚与秦遵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那么这种生疏感又作何解释呢?这些时日以来,赵诚贞清醒地意识到自冯元成事发,很多事的走向已经不是他所能掌控的。最令他忧心的是,父皇还信任他吗?
这满腹的心事,他赵诚贞无人可以倾诉,但是能跟契盈聊聊家常,他已经稍有宽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