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觉流泪满面。可怜!正是父子连心,骨肉亲情。
黄滚见黄天禄被擒后,万分绝望,看看如今只存公、孙三人,两孙子如此年幼,料定是逃不出汜水关了。
黄滚把案一拍:“罢!罢!罢!”
传令家将等共三千人马:“你们把车辆上金珠细软之物献于韩荣,买条生路,放你们出关,我黄们一家怕是无法偷生了。”
众人跪地哀求说:“老爷莫要愁烦,‘吉人自有天相’,何必如此?”
黄滚说:“余化是邪门歪道之人,我们料是难抵挡了,被他抓去毁我一世英明。”
天爵、天祥在一旁哭泣,黄滚也落泪,说:“孙儿呀,看你们造化了,我舍自己一张老脸去求一下韩荣,放你们一条生路吧。”
黄滚把头盔除下,摘去腰间玉带,解甲宽袍,腰悬玉玦,领着二孙,径往韩荣帅府门前来。
黄滚缟素到韩荣府前跪下,后跪黄天爵、天祥求见韩荣。
黄滚膝行军前请罪,口称:“犯官黄滚特来叩见韩总兵。”
韩荣忙答礼:“老将军,韩荣在此,乃系公务,非末将敢于自专,此事皆系国家重务,今老将军至此,有何见谕?”
黄滚泣而言:“黄门犯法,理当正罪,今遭此劫运,使我子孙一概屠戮,但有一事请求,望总兵法外开恩,念我黄门七世忠良,未尝有替臣节。
不得已,肘膝求见总兵,可怜无知幼子,罪在可宥。
乞总兵放此七岁孙儿出关,存黄门一脉。但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韩荣答到:“老将军,万万不可,荣岂得循私而忘君哉!纵子反商,罪在不赦,髫龄无留。
况一门犯法,毫不容私,只能等解进朝歌,由朝廷公论,清白自然能分。
到那时名正言顺,谁敢不服?
今老将军让我将黄天祥放出关隘,岂不是把荣置于反叛通同,欺侮朝廷之罪,法纪不容!
这个决难从命。请老先生见谅。”
黄滚说:“总兵在上,你放一婴儿有何妨碍,能成何事?这个情分也做得过,你就行恻隐之心,开一线之方便,人生岂能保得百年常无事。
况我一家俱系含冤负屈,又非大奸不道,望将军乞怜,滚生当衔环,死当结草,不敢有负将军之大德矣。”
韩荣说:“老将军,要我放天祥出关,除非末将也附从,随你往西岐,这件事才做得。”
黄滚三番四次屡求韩荣,偏见韩荣执法不允,
黄滚大怒:“我位居元帅之位,低声下气求人,总兵大人法不容情,我公孙也自投罗网,怕什么?”
于是让韩荣给发往监狱。